169 地牢探昊王下落(1 / 2)

周琴西心头“咯噔”一声,本能地回首,只见傅王的手轻托着凤繁星的足踝处,那里被磨出几道血痕,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她几步过去,伏趴在傅王足下,“求王爷饶命,是奴婢的错!”

她料想定地她不耐烦负着她的体重,半途中将她拖着前行时,不慎被不平的地方刮了一下。

她暗怪自已粗心大意,当时只想着这一路的青玉石地,每天被丫环和仆妇洗得一尘不染,就算人就地打滚,身上也不会沾一丝的粉尘。

而当时她瞧凤繁星这性子,等药性散了后,必定会出口不逊,届时,十有八九是活不下来,她又何必如此费劲地抱她过去?

傅王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小脚,几乎受他宠爱过的侍妾都有一共同的特点,就是拥有一双白玉无暇的玉足。

怪只怪她方才只记得跟凤繁星呕气,差点不记得这一茬。

周琴西瞧出其实凤繁星的脚伤并不严重,似乎只是被轻刮了一下,许是肌肤太过白皙和娇嫩,所以,相衬之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实际上,伤口处并没有明显的流血,只不过,傅王他向来在对一个女人上心时,便会用了几分心,便如当年的韩昭卿,刚入王府,只因为在傅王面前抱怨几句,三个小妾就被活活杖杀。

傅王冷哼一声,“去拿暖玉膏!”

周琴西如蒙大赦,暗中赞自已机警,方才一句也没有为自已辩解。

她福了身后,便勿勿地退出书房,很快,就从管家那讨来暖玉膏,奔进书房时,见凤繁星已不着片缕地被平放在贵妃椅上,傅王正亵玩般地拿着一根鸠毛挑逗着她。

周琴西不敢正眼瞧凤繁星,只是眼角瞄到,此刻,凤繁星象是要极力忍耐,她满脸粉红,汗如雨下,双手紧紧攥着贵妃椅上阵铺的锦貂毛皮,或许是因为药性发作,周琴西靠近时,甚至能闻到凤繁星的身体已分泌出那种令人面红心跳的膻腥之味,眼前的女子分明已陷入高涨的情欲中,只等傅王采摘。

周琴西平静地跪在凤繁星的足边,打开药盒,挑出一点药膏,用手心托起她的脚,只觉手心里传来一阵炙人的温度,她再次偷偷地抬眼一瞄,方瞧仔细,因为药性使然,那原本雪白的肌肤细腻如粉红色玉器,娇媚的脸上殷出层层的粉脂,漆黑的双眸因为盈带着屈辱泌出水汽更显得更加晶莹透亮,因为药性的发作,全身香汗淋淋,细细密密的汗分布在脸上的脖子四周,腰身和双腿处控不住地轻颤,每一点,每一寸,皆散发一种极致的诱惑。

除了缺少女子床第间发生娇媚的呻吟声外,于任何一个男子,这都是一场最华丽的欢爱圣宴!

而傅王虽然只是挑逗身下的女子,但他的状态显然也不佳,气息紧促,瞳仁处血丝弥漫,明显已是迫不及待,却犹自忍受,显然……是在等她开口求欢!

周琴西心头一阵阵地乱跳,急忙收好药膏,亦不敢开口打断这欲望燃烧般的气氛,急急抽身而退,直接出了书房的门,寒气直袭入肺,方散去胸口乱窜的燥意。

书房内,白炭越烧越旺,拱着缥缈如丝香气,弥漫散至各个角落。

终于,呼吸不畅的凤繁星张开的口,带着破碎的嘤呢之声终于溢出唇瓣,傅王一个翻身,正欲撕开她身上单薄的里衣时,身下的人却重重一颤,一丝鲜血从唇角溢了出来。

傅王一惊,倏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一看,已是满口血腥,着细白的贝齿浸在其中,象地狱里生生爬出来觅食的女鬼!

傅王不知她是用了多少的力气,在中了媚药的情况下,还能把舌头咬成这般。

他霎时兴趣全无,眉峰一挑,冷冷一笑,“来人,传太医!”言罢,点了她的穴位,披衣下地,离开书房。

清晨,阳光从透明的绫纱中渗进,凤繁星一动不动地看着床帐上陌生的图案,身上负重着男子一半的体重。

昨夜,她做了一个极美的梦。

梦中,当她陷入昏迷时,顾城军来了,一剑结果了欲图沾污她的男子,带着她连夜离开扬州。

在疾驰的马车上,她与顾城军抵死交缠,欢爱中,告诉她,他从矿道下找出了另一个出口,脱离险境,回到喻府时,发现她不在府中,因为她离府时,连着贴身的丫环都不带,所以,他亦不知她的下落,只是想碰碰运气,看她是否去找韩昭卿,就来了傅王府。

幸好,他来得极巧,带着她离去。

在欢爱中,她幸福得落泪,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去吻她,翻身跨坐于他的身上,疯狂地起舞——

真正醒来时,却发现,原来,这世上奇迹并不多,至少,好运不曾落在她的身上!

此刻,傅王睡相不佳地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一手一脚都压在她的身上,下巴顶在她的额上。

唯一幸运的是,此刻,她衣衫完整,且身子并没有传来异感。

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天皇贵胄,最终没有做出畜牲的行径。

她没有哭,也没有推开身上的男人,她平静得甚至连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静静地看着男子暴露在她眼前的颈项,因为姿势的原因,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里有一条粗大的血管。

她的心思一恸,心潮漾起,可很快便强行压制了下去,她错开了眸光,无声地落在透亮的纱窗上,如果,顾城军被困在了矿坑中,他一定好几日不曾见过如此明媚的阳光了,不知道他们身上是否带着食物和水,是不是能坚持到救援的到来!

顾城军与她分别后,定是易了容,凭着喻守坚的令牌进了矿山,结果还是被傅王和秦邵臻的人发现。

她想,傅王活捉了他们,却不曾认出顾城军就是喻守坚,所以,目前为止,傅王并未怀疑到喻府。

而顾城军利用她给的媚药,让傅王中了媚毒,失了神智,放过了他们一行人,却被秦邵臻的人堵进了矿坑。

顾城军若在矿坑之上成功逃脱,必定知道她不曾联系过四海影卫,在知道她不在喻府时,定会寻她的下落,而她在扬州,唯一的朋友便是韩昭卿,所以,如果顾城军脱身,必会找到傅王府。

所以,现在唯一的答案就是——顾城军还困在矿坑之中。

她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会去营救,但她不能指望别人,她得想办法救她的丈夫,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便不会放弃。

可她身边目前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怎么才能打开这个僵局?

只是身下的男人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考虑,在她微微蹙眉时,温暖灼热的气息带着欲望扑面袭来,她一惊,方发现,在她的上方,一双带着探究的犀利眼神正审视着她。

他自已也觉得诡异,昨晚盛怒离开,却鬼使神差般,在王府绕了一圈后,再次回到了这里。

而她已被医女喂服了安神汤睡下。

看她一个人象被人抛弃的小狗蜷在贵妃椅上的模样,他竟大发慈悲,将她抱到了书房的内寝。

对于他直勾勾的眼线,她静默——

因为,哭变得滑稽!笑变得廉价!

“要不是本王发现得快,喻夫人,就醒来就成了一个哑巴了,你该怎么谢本王?”他食指的指背轻划过她的眉眼,嘴角一勾,弯出他自认最迷人的弧度,“方才,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如何报复……或是,如何杀了本王?”

若换成别的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况,撇开愿或不愿,醒来时,至少推开他。

可她没有,他醒来时,看了她足足有一盏茶时,她眸里一片清澄,似乎在想心事,但瞳孔深处时隐时现的杀气让他断定,这女子,想杀他!

她依然保持沉默,舌尖上满是药味,稍动一下,便疼得发颤。

“说说看,夫人方才动杀机时,是想用什么手段来杀本王?”男子带着清晨欲望鼎盛所致的暗哑之声,边撩拨着她,边在她耳侧厮磨着,接着,身子微一挺动,细微的摩擦中,她大腿侧面马上感受到他的欲望复舒。

她依然没有动,毫无情绪地开口,只是舌头受了伤,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我在想,我究竟有几成的把握!”其实也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的半个身子已经被他压得完全麻木,

“那本王给你机会试一试!”他抬首,两指扣住她的下颌,逼她与他四目交接,“你只有一次的机会,成功了,你杀了本王,成全了你的贞节,保全了喻守坚的脸面,且,本王恩准你可以全身而退。你败了,就乖乖留在这里当本王的女人,本王亦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从不肯对女人用强,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愿意给一个女人这种机会。

这样的香艳的身子,纵遍十里胭脂之地,也未必能碰得到!

“你不怕你输了命?”她慢慢开口,眼角慢慢弯开,口语清晰了许多。

“你杀不了本王!”他捏了一下她的下颌,自信一笑,眸中满是戏谑。

凤繁星缓缓摇首,苍白脸上呈现一抹嘲讽之色,“我身无寸铁,又手无缚鸡之力,只要稍一动,你就能制住我,这个赌似没有公平性可言!”

傅王盯着她唇角,或许因为开口而动了舌尖上的伤口,她的唇瓣内若隐若现艳红丁香小舌挑逗着他的视觉神经,他抿了下嘴角,忍住俯身噬吻的冲动,不动声色冷漠,“总不能让本王一动不动,任你宰割!”

“王爷只要保持心跳一百下内不反抗,我……”余下半句“我自有办法”差点脱口而出时,倏地,她觉得有提醒他戒备的嫌疑,便幽幽道:“方敢赌!”

傅王半撑起身子,居然临下俯视着,少顷,方伸出两根手指夹起她枕巾上的一楼长发,口中漫不经心地问,“不反抗的范畴的呢?比如喻夫人想提着本王的脑袋往硬物上砸,本王任由你胡作非为?这可使不得!”傅王挤了挤眼睛,只觉得许久没有这般猎奇的心境。

“我哪有这般的力气能提着王爷的脑袋砸,王爷高看我了!”她呆怔一笑,方一本正经道:“只要在时限内,王爷不将我打晕,用制我的穴位,王爷想运功抵抗,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