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仪式之后,四年(1 / 2)

凤御凰:第一篡后,102 仪式之后,四年

顾城风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虽然她的脸滚烫,但她的身子的热量却是正常。1他挑开她粘在她眉间的湿发后,指腹留在了她的唇瓣上,来来回回地轻轻摩挲着。

雨水不停地滴落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静静地看他,雨水似珠帘般顺着他如缎黑发没进他的身体中,白色的云绡贴着他伟岸修长的身躯,在这样的光线下,她竟能看到他胸前的两处突起,令人无限遐思迤逦,她脑中突然掠过一个画面,她和他站在水中央,她帮着他宽衣解带……

他抚摸她唇瓣,见她神思飘渺,脸上浮着两抹旖旎的绝艳,他的呼吸一乱,周身盈起的冰冷气息已盖不住他心里的欲望,从抱着她开始,他已经在向往明日的仪式,可为什么,一定要明日呢?

“锦儿,我要你!现在就要!”话音一落,细碎地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一点一点的上移,这样紧密的相拥却填不满他空虚,他温热的唇迅速代替了指腹,浏览巡回在她的唇角四周,或轻或重或是辗压,始终盘旋不停却迟迟来入,他在招唤她,等待着她开启那一扇朱红的唇瓣,迎他进去。

呼吸被阻,红唇轻启时,他带着灼热的舌顺势探了进去。这一刻,他对她的爱早已将他的理智焚烧干净,可他的动作,还是那般温柔,他轻柔地吸吮着她柔软敏感的丁香软舌,勾挑搅拌,仿佛想从她口中榨取最美好的花汁!

而她,在他近乎虔诚爱欲引领下迷失了,第一次陷入了情欲的美妙深渊!

这一刻,他的爱象是一一颗遗落在人间的瑰宝,世间仅有!

顾城风心跳加剧,他的吻变得开始疯狂,象是一种垂死挣扎的欲念,是一种为了来生的相遇,自愿被摆放在祭祀坛上的一种悲壮,在反反复复来回徘徊最后那一刻,他甚至带了些蛮力去分开她的双腿——

身体的本能让她产生对外力的抵抗,近身的博击反应让她本能地反击,她的身体异常的敏捷,轻轻松松地脱离了他的怀抱,翻身而上,她居高临下看着他时,血液如潮褪回心脏,唰地一下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退回了她的大脑之中。

她动伤僵硬、机械地将褪到膝盖下的亵裤穿好,又将缠在腰身上湿漉漉的衣袍拉直,将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他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平静地躺在她的身下,默默注视着她,象是等待末日审判——

她怔怔的,情感燃烧着理智,雨水在他的身边流淌,一头乌发倾泻在雨水中,缀着珍珠般的桃花眸在如此昏暗的夜色中却泛闪柔软光茫,让她突然有一种要被吞没沉溺感觉!

她蓦地俯下身,突然象个饥饿的孩子一般带着毁灭的力量撕啃着他唇,接着,双手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地左右一撕,绣扣弹脱地四处乱飞,顾城风白璧无瑕有胸膛跳进了她的眼帘。

他依然静静躺着,他强烈感受到她的惧意,他甚至连呼吸都放轻,唯恐他一动,她便象蜗牛般蜷回她的壳内。

他半裸着身子,她惊讶的看到他那双美得倾天绝地的双眸流走着妖异的光彩,俊美无暇的脸孔在雨水的冲刷下,好像笼上一层粉红的烟缭,妖艳无边,那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表情——

与她眸光相交缠时,他眸光一亮,辉洒出带着一种半明半昧的眼神,仿若瑶池上的碧波,将她温柔的包围。

那一刻的怦然心动,既使下一刻,随着天地化为尘埃,她亦没有遗憾!管什么百年前诅咒,管什么千年后的相遇,她只知道,这一刻,他们相爱,这一刻,他们相守!

这种感觉象罂粟,让她潜意识中明明存在了辅天盖地的害怕,却愿意去沉沦。

带着灼烧一切的吻在一次落到了他的唇际,反复辗转中,她只觉得从他唇传来的热度,几乎灼伤了彼此。

气息剧喘,耳鬓厮磨间,流溢出无数的灼热气息,当浓情甜欲达到最盛,当所有理智仿佛被燃成灰烬!

而她的动作却慢慢地收敛起来,她移动了一下身子,将身体平躺在她的胸膛上,小脸埋进他的侧脸中,声音透着迷茫,“城风,我很害怕,我从不曾这样害怕过,既便是在大魏冷宫刑罚加身时,我也不曾这样害怕……”她那嫣红欲滴的唇瓣贴在他的耳畔,她的双手狠狠地搂住他的肩膀,眼角点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缓缓流下!

她的腰身被顾城风紧紧箍住,雨水带着两人之间磨合产生的体温,她模糊不能成句,“我害怕失去你……”

她害怕,如果顾城风真的是顾奕琛的转世,那他们的爱,就要承受百年前的血咒!

她和他将不得善终!

东阁说,血咒会让他英年早逝,会让她死不瞑目!

而咒中之咒,诅咒的是他们世世代代的后代子孙,一个一个将死于横祸!

所以,既便是顾龙月躲在结界中百年,躲过了祭坛百年的血咒,却躲不过姚迭衣所下的咒中咒,最后竟惨死在顾城风的屠刀下!

这样的结局,惨绝人寰!

可是,在她的重生前,她与顾城风从不曾相爱,从不曾有过水ru交融,为什么血咒却一一应验,究竟错在何处?

更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但凡是一个女人,如何肯舍得下心去诅咒自已身下的骨肉,既便是再恨那个男人,孩子又有什么罪呢?

但东阁不会诳语,她的第六感强烈地感觉到,东阁的第一句话都是真的。

这也是她不敢赌的原因,尽管疑惑重重!

他的手僵住了,指尖在雨中颤抖!

抵死纠缠、生死欲望、鱼水相欢在一瞬间从他的大脑中抽离!她的话如凌迟剐过他的心,他以为,怀中的少年怕的是那一种男子相爱的罪恶。

他何偿不害怕这一种违背自然法则的爱,只是他想永远留住她,所以,方狠心逼迫她。

而她,为了顾念周全这一份情,也因为与他相同的害怕,怕失去双方,所以,她亦逼着自已去迎合他!

可她毕竟年幼,他怎么能逼一个孩子去接受这种有悖人伦,被亲人唾弃、受世人耻笑的爱呢?

他才十三岁,如初升的朝阳,光芒尚未真正绽放,而他,却要逼着她堕入黑暗!

这样的心思一起,痛如骨彻,他倏地缩回探进她怀中的手,声音低哑,“锦儿,我们不做了……”水气氤氲,从那一双桃花眸的泉眼里细细涌出,贺锦年一惊,从缅怀中激醒过来,此刻,她恨不得马上摔自已一巴掌,她在干什么?

“不许后悔,既使你和我一样害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眸光浮起水汽,挑起眉尖,瞳仁中浅蕴着顽皮的笑意,象个雨中小妖重重地甩了一下头,湿发飞动,雨珠在发间飞舞,俯身时,将他从地面上拉起,在他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落下,“城风……仪式仅是开启我们一生爱恋的门……从此后,不论是生、是死、是分离、甚至是宿怨,也不能叫我们心灵分开……你记住,这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锦儿……”心灵的枷锁一打开,他不再按捺忍耐,双臂一展,将她搂进了怀中,尽管怀中的人脸上泪痕未净,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双唇。

这一次,贺锦年丁香舌头先他一步顶入他的唇腔,顾城风顺时就势如蛇信般缠住她,带着探索一寸一寸地勾舔着美妙。爱夹答列贺锦年呼吸被阻,半响撤离,银丝连着二人的嘴角,如藕断,却丝连!

豆大的雨敲击在雀台玉砌的地面上,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淅沥沥滴进两人的心田,象为他们的仪式而赞歌。

雨终于变小了,依然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只有微弱的灯光从不远处的亭台楼榭那晕开雨雾。

高高的雀台,俯瞰众身的高度,两人面对面地跪着,眸光绵长地看着对方,顾城风的呼吸一长一短甚不稳定,几度春秋,魂牵梦萦的良辰美景,终于让他盼来了——

天地间仿佛只有两种声音——一男和一女!

“把仪式交给我好么?”

“好!”

“我想蒙上你的眼睛,可以么?”

“好!”只要能减轻她心里的怯懦,他什么也愿意做!

她解下腰间的玉带,带着虔城的温柔,轻轻掩上了他的眼睛,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当我犹豫时,你别放弃,当你犹豫时,别阻止,好么?”

“好!”

“别紧张……”既便知道他看不见,而两人身上的衣裳亦是完整,可她还是满面绯红,虽劝慰他,自已心却几乎跳出心腔之外,“乖,我现在要脱你的衣裳了……不过,我想先亲亲你……”

顾城风抓着衣襟的手慢慢放松,他的脸被贺锦年捧在手心里亲吻,生涩却又如此亲昵。

“躺下……”她带着女王般的口吻后,又带着情人般的温柔,“把你的心愿打开,把它交到我的手上!”

因为双眸被白玉带蒙住,既使他睁着双眼,依然是一片蒙胧的白色,而其它的感觉却在一刹那放大。

他听到,她的呼吸时轻时重,带着灼热熨着他……

不给顾城风反应的机会,迅速地,逼着自已没有任何迟疑……

同时,她倏地闭了了眼,但那一刹那,她的眼角已捕捉到了……

而他——本能地躬起了身,双手蓦地从空中划了一弧度后,紧紧攥紧,如烟花般地渐渐沉寂,最后平放在自已的身侧。

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

混乱的呼吸在两人之间游走,窗外的雨声已盖不住两人之间的呼吸交缠!

贺锦年的纤手带着惊惊颤颤地游走,一圈一圈地绕着,却始终不敢靠近——

他脸色苍白如雪,原本淡粉的双唇即刻褪成雪白,微翘纤长的羽睫不停地轻扑眼睑上,全身竟是动也未动……而她不知道,此刻的他,仿如被放在油锅之上,慢慢地煎,慢慢地熬!而他的灵魂却在祭坛之上,被一道道的先祖遗训鞭策、拷问——

“仪式第一步,我要让你在我的手中颤抖……”她的手游移在四周,感受到他肌肤的紧张和颤抖,最后……

身下的人呼吸骤然停住——

黑夜已布满顾城风的喘息声——

大雨过后,天空象被洗刷过一样,月亮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露出小脸,含羞带燥地看着人间这一对情侣。

那白晰脸已染上了胭脂,周身的皮肤泛出蜜桃色的粉红,原来,陷在情欲中的他竟是那样的美,美得象让人惊心,让人动魄!

月光的包围下,顾城风周身萦着一层蒙胧的光晕,衬得那一身凝肌愈发水润,那一刻,她突然很想看看他的双眼,心思沉吟间,她控不住地一点一点地揭开蒙在他眼睛上的玉带。

桃花眸早已睁开,醉眼迷蒙地看着她,因为一时不适应光亮,如蝶翼般的羽睫轻轻颤颤地抖动着,水汪汪地透出股氤氲情欲,俊美无俦——

“城风,你真美……”她由衷而叹!

是的,此时的他美丽得如天外蓬莱的画境,美丽得完全不近人间烟火!

顾城风正值心神恍惚,闻言,脸上嫣红更盛,也不知是太过羞涩还是欲望的焦灼,他饱满的额上浅浅泌出碎汗晶莹,更映衬着他那一双眸如清晨的桃花瓣水艳欲滴。

“现在,仪式开始第二步骤,我要让你在我手中绽放……”贺锦年低低一句后,唇瓣轻落到那一双桃花眸,上下唇瓣象一只温柔地手将他的眼眸闭上,温热的气息呢喃在他滚烫的双颊之上,“不许动,也不许睁开眼,这是我的仪式,由我做主……”余音未了,呼吸渐渐下移,达到咽喉之处时,丁香小舌轻轻一勾一舔后,便迅整下移,一路潜行,如落珠般从上而下……

这一种焚身的感觉于他是如此的陌生,好象参杂了爱、又参杂了邪恶,让他欲罢不能。她的吻渐行渐下时,他感到一波波的热浪夹着欲火汹涌地集中向一处,他欲感到她似要做什么,可他全身瘫软得无一丝力量,唯觉得一股股的酥麻在小腹上游走着,气息急促间,愈发攥紧了衣袍的两侧!

……

碧空如洗,明月不见踪影时,天地星辰放出璨灿之光。

顾城风和贺锦年各自已沐浴后,却无一丝的倦意,便携走漫步在花园小径上,有清风徐徐吹过,掠得树梢尖的枝叶沙沙作响,并抖落了一簇簇的雨珠,洒了下来,两人躲闪不及,贺锦年还好,被顾城风抱进怀中,他稍一含胸,便替贺锦年挡住了风雨,他自已便被滴了一头脸,贺锦年踮轻脚尖,用袖襟轻轻拭去顾城风脸上的水珠,顾城风则一动不动,享受着她的温柔,晚风吹拂,阵阵温馨在两人的之间弥动。

贺锦年知道这树是刚移植过来,原先的几株红杉树,也在挽月小筑遭劫的那一天毁了。

二人随意闲散走在一条雨花石铺成的七彩小道,路旁枯萎的花草早已被挽月小筑的花农清理干净,重换上了一盆盆鲜花,四周静谧的听不到一只的虫鸣,唯有两人走动时,衣袍摩擦产声的悉悉索索之声。

贺锦年不觉暗暗佩服梧晴雪的一曲《战场南》,竟将方园几丈内的所有的生物都猎杀干净,这等本事,要是在川西,岂不横行。心思浮动间,突然问,“你准备怎么对付姚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