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御一脸不可置信,笑着说:“你们都结婚了,不会还没……服了,我这就招呼他们走,给你们腾地方。你别管你妹妹了,先管管自己吧。记住了,下次千万别再问了,想做什么直接来。”
“走什么走,人多热闹。”贺宪虽然烦透了这几个人,但并不希望他们真的离开,他们走了,卧室空了出来,他就更没戏了。
贺宪回到卧室的时候,南阮特地交待他别再干涉池西西和傅川,为了增加好感度,贺宪诚诚恳恳地说“我都听你的”,其实他明白,就是想干涉,池西西也不会听。他之前发火不是指望妹妹听劝分手,而是想让傅川明白,他妹妹不是没人管、更不是能被随便欺负的。
南阮昨夜是在车上凑合睡的,加上生理期将至,这会儿浑身无力,小腹还隐隐作痛,便不肯跟贺宪出去逛,只说想留在别墅休息。
南阮不想出门,贺宪自然取消了行程,s市的这片湖很大,是远近闻名的景区,两人便就近散步看风景,晚饭是宁御带来的厨子准备的甜食和烧烤,南阮吃掉一整条刚从湖里钓上来的鱼后,因为牛油果苹果汁很合胃口,又忍不住喝了两杯。
贺宪和傅川的性子都傲慢,晚饭时凑在一起自然别别扭扭,有宁御在中间调和,贺宪给了个台阶,傅川接了,两人勉强算是言和了,池西西见状松了一口气。
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酒,贺宪一边听宁御和傅川聊生意,一边不时往三个女孩的方向看,南阮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如果她露出无聊的表情,他随时可以陪她回房间。
哪知南阮看起来挺开心,也不知道在和她们说什么。
瞥见贺宪不断往南阮那边瞟,宁御想起厨房的事,又笑了。贺宪觉得面子挂不住,便不再看南阮。哪知隔了一会儿待他再回过头去,南阮已经离开了,餐桌旁只剩下了池西西和宁立夏。
贺宪挥别傅川宁御,去楼上卧室找南阮。推开门,南阮并不在,贺宪正要离开,又听到了浴室的水声。猜到她在洗澡,想起晚上要同床共枕,贺宪有点期待。
两杯凉果汁害得南阮的小腹从隐隐作痛变成了绞痛,她本以为洗个热水澡腹痛便能缓解,谁知道这房子久无人住,花洒喷出的水忽冷忽热,洗澡时受了凉,腹痛更加明显。
南阮一走出浴室,贺宪就看出了不对:“你怎么了?”
“生理期,肚子疼。”
“疼得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我自己就是妇科医生。你帮我找个暖水袋,再帮我煮一杯红糖姜茶。”
贺宪放心不下,先把池西西叫上来陪南阮,才去煮姜茶找暖水袋。见贺宪把池西西找来了,南阮有些过意不去,多大点事儿,哪值得惊扰别人。
贺宪把别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暖水袋,别墅在景区,最近的超市来回也得半个钟头,他怕南阮不舒服,把热水灌进玻璃瓶,裹上自己的t恤拿给她凑合用。
贺宪一回房池西西就离开了,南阮喝过姜茶,暖着小腹,稍稍舒服了一些,便躺下休息了。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她的头也有点疼。
听到南阮打喷嚏,贺宪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南阮的额头虽然不烫,头发却是半湿的,许是她人不舒服,才吹得这么潦草。
南阮的眼睛虽然一直闭着,其实并没睡着,听到贺宪开门关门的动静,她有点烦躁,正想让他别吵,脑后就吹来了一阵暖风。
南阮的头发长且浓密,一时半刻吹不干,贺宪便耐着性子一束一束吹,他的动作很轻柔,吹好头发,又替她吹被湿头发打湿的衣服。
被暖暖的风一吹,南阮生出了困意,将睡未睡的时候,贺宪忽然关上了吹风机,拔掉插头,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往外走。
南阮睁开眼睛,半坐起来,问:“你去哪儿?”
听到这话,贺宪有点意外:“你没睡着?”
瞥见他手里的车钥匙,南阮又问了一次:“你要去哪儿?”
“给你买热水袋,再去药店看看。”
这人简直像有两副面孔,晚饭时对着傅川一脸冷漠,现在又满眼温柔。南阮心中一软,说:“你别走,我不舒服,想你陪着我。”
认识那么多年,这样的话南阮还是第一次说,贺宪傻了片刻才点头:“那我不去了,让别人帮忙买。”
“别再麻烦他们,玻璃瓶和暖水袋差不多……”南阮犹豫了一下,说,“贺宪,你过来。”
贺宪不明所以地坐了过去,南阮为难了一下下,终于说:“我要亲你。”
贺宪怀疑自己听错了,隔了足足半分钟才把脸颊伸过去,南阮却绕开了他的脸颊,红着脸吻了吻他的嘴巴。
贺宪怔了一下,随即回吻了过来,两人都没什么经验,略显笨拙。终于分开后,南阮轻咳了一声,说:“骗婚的事就算了,我懒得跟你生气,不准再骗我第二次。”
“那以前瞒的呢?”
“你瞒过我什么?”
贺宪侧过脸朝她笑:“我很早之前就亲过你,趁你睡着的时候。”
“……”
第42章
一个钟头后, 南阮就后悔一时脑热主动亲贺宪了,她只啄了一下他的嘴巴,他居然还了一百倍回来。从额头到下巴,连她的手指都被他挨个啃了一遍。
南阮怕痒,推了贺宪一下, 恼怒道:“你有完没完?”
贺宪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脖子, 厚着脸皮笑:“没有,谁让你又香又软。”
南阮白了他一眼:“我要睡觉, 你不准在烦。”
她刚一躺下, 贺宪也跟着躺下了。南阮的体温偏低, 贺宪则相反, 他一凑过来,南阮就有种在烤火炉的错觉。
南阮的小腹正疼着,挨着贺宪暖暖的倒挺舒服,可忽而想起开了一夜车的他似乎没洗澡,一阵嫌弃后, 她转过头准备催他去浴室, 哪知片刻的四目相对后,会错意的贺宪自觉地往外侧移了移, 与南阮拉开距离。
南阮见状哭笑不得, 她的确时常冲贺宪发脾气,可也没有很凶啊, 为什么他总小心翼翼地怕自己不高兴?她懒得搭理贺宪, 背过身闭上了眼睛。
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 但两人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在一起。相识多年,南阮本以为跟贺宪恋爱结婚不会有新鲜感,哪知完完全全是新的体验,原来再好的朋友也不同于另一半。
一整夜都在路上,两人的身体都有些疲倦,却因精神陷入了兴奋,不约而同的失了眠。
南阮正闭着眼睛数绵羊,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温热,是贺宪又靠了过来,他半坐起来,拿开已经凉掉的玻璃瓶,把手伸进南阮的睡裙,覆到了她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