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突然一个绝望的女声响起。

陆乾龙当即对冲过来的辛蔓菁喝道:“不要过来!”

史密斯微微摇头,枪口一转就开了一枪,辛蔓菁当即扑倒在地。

“你这个混蛋!”陆乾龙怒吼一声,抓起辛途手里的左轮枪就指向史密斯。可是在他开枪的一瞬间,一朵血花已经在他的眉心绽放,随即陆乾龙也软倒在地。

辛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双眼平静的就好像是无风的湖面。

史密斯走到辛途的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辛途。

辛途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史密斯的墨镜镜片。

史密斯微笑着说道:“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悲伤和愤怒。你害怕死亡吗?”

“怕!”

“那么我让你继续活下去。”

说完史密斯一脚踢在辛途的脖子上,辛途顿时眼前一黑,就彻底没有了知觉。

第50章 堤坝自蚁溃

辛途霍然睁开眼睛!

白色的光芒从头顶照下,令辛途本能的心生憎恶。

这里是一间方方正正的空间,银灰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明亮的灯管,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确认周围的环境似乎成了辛途每一次睁开眼睛的习惯性行为。

辛途看向自己的左臂,动了动,却发现没有一点痛感。辛途分明记得自己的左臂被撞的几乎废掉了,伤筋动骨的,怎么可能会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有哪个好人给他用了治愈喷雾剂?

绝色老婆小蛮,母亲辛蔓菁,还有为了自己不惜冒生命危险的父亲……呵呵,果然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啊,不然怎么可能发生?

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你醒了。”

辛途猛的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瘦脸墨镜男推门而入,正是他枪杀了辛蔓菁还有陆乾龙的史密斯。

在身后还有跟进两人,最左边那个高大健壮的方脸墨镜男赫然就是那个被自己一枪爆头的那个人,可现在他竟然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这又是一条“之前的一切都是梦”的佐证,要不然死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过就算佐证再多,可是那种真真切切的疼痛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梦中的,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辛途静静的盯着那三个白人,一言不发,镇静的有些诡异。

史密斯道:“我想你现在一定很疑惑:这一切究竟是真的,又或者只是一个梦。”

辛途道:“不需要疑惑,一切都是假的!”

史密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如果那是假的,为什么你会感觉到疼痛,为什么你会逃避死亡,为什么……你会为假的父母的死亡而悲伤与愤怒?”

辛途道:“你是想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吗?”

“你知道,当人类无法承受某种现实,就会开始否定现实。比如你父母的死亡,你父母的产业被对手侵占,你的妻子下落不明,你也从一个富豪之子沦为街头乞丐。我想我所说的任何一种遭遇都足以使人疯狂,而你……似乎尤为受到厄运的眷顾。”

辛途道:“我不会为了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人或者事情而悲伤——而就算都是真的,这一切也是你们造成的。至少我清楚应该找谁算账。”

史密斯的眉毛从墨镜片后抖了出来,道:“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一个完全否定真实,并且心怀怨恨的人会做出一些危害到他人甚至社会的事情来。在我们的眼里,你就是垃圾,害虫,病毒。”

“所以呢?”

史密斯道:“我和我的同事一致认为,处理垃圾只有两种方式最有效。一种是放入垃圾站,然后清空。另一种,就是将垃圾进行分类。没有价值的垃圾按照第一种方式处理,而有价值的垃圾回收再利用。”

辛途道:“这么说我属于那种有用的垃圾?”

史密斯道:“因为你让我的同事琼斯吃了颗枪子。哦,我们是不死的。你那颗枪子将琼斯卸载了,但是只要重新安装就行了。”

“哼!”那个叫做琼斯的雄壮黑衣人冷哼一声。

对于无法理解的话辛途直接过滤,问道:“那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史密斯道:“任何。用之不尽的金钱,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以及适当的一些权力。不过我觉得对于男性来说获取权力的最终目的也就是金钱和性。”

史密斯的口气令辛途想起了“楼主”,不过类似的话从两个人口中说出,辛途却觉得楼主说的语气平平淡淡,而这个史密斯的口气却有种浓浓施舍味。

“我妻子呢?”

史密斯道:“就在隔壁。我们并没有伤害她,相反我为她治愈了身体,当然还有你的手臂。这对我们来说非常容易,就如同我们要杀死你们一样容易。”

辛途问:“那我需要做什么?”

史密斯道:“很好……”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右边那个辛途不知道名字的墨镜男突然按住耳朵上的耳麦,然后凑到史密斯的耳畔低声说了起来。

辛途竖起耳朵倾听,只隐约听到“消息”“崔妮蒂”等等模糊音。

三个墨镜男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史密斯就说道:“那么,陆先生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现在出现了一条更大的害虫,我们就先失陪了。祝你愉快。”说完三人推门而出,临了也将门锁了起来。

辛途自嘲一笑:“嘿,这么说我不过是一只小蚂蚁咯?”说完,辛途就再一次环顾起这间屋子,他觉得既然这间屋子既然是用来关人的,要么某处有监控探头,要么门口就有人站岗,加上之前的所谓合作已经初步谈拢,既然如此……

辛途低着头,脸上神情变幻,随即无声的冷笑一声,心中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吗?”

“噗通”一声,辛途突然倒地,然后浑身都颤抖起来,就好像是发了羊癫疯一般,脸上的表情也显得非常痛苦,双手紧紧的捂住腹部,“哎呦哎呦”一声声苦痛的仿佛就要死去的声音从口中发了出来。

与此同时,同层的监控室中,一个保安正翘着腿,吹着口哨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色情杂志,突然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喂,杰克,你看那个人怎么回事。”被打扰的杰克不耐烦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