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安起床后来到洗手间,看到镜子里自己从脖颈到锁骨处的青紫痕迹,昨晚那令她恐惧恶心的片段开始涌现在脑海中:傅盛言将她摁在沙发上狠操,最后射精时拔出来射在了她脸上,又嫌弃的将她的内裤扔在地上,提裤子时故意抬脚踩在上面,系上皮带离开时还说了句:真他妈脏。
曾经那个爱她宠她的男人,现如今将她视为“脏东西”,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扶着洗手台,抑制不住,再次委屈的大哭起来。
——傅盛言,你终究还是嫌我苏安脏……
*
来到楼下,从茶几上拿起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苏安鼻尖再次一酸,明知道结果如此,还是未能承受住。
景画来到易水居时,苏安正两眼呆滞的蜷缩在沙发上,看到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几张薄纸上,拿起来看到是离婚协议书:“他傅盛言还真是大方,竟然分给你那么多房产,看来他这次是真准备光明正大的养女人了。”
“画儿。”苏安微起双唇,沙哑的说道:“其实我不想离婚,但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他傅盛言都这么对你了,你竟然不想离婚?苏安?你当了三年舔狗还没当够吗?”
苏安摇摇头,苦笑:“画儿,我爱他。”
“可是他已经不爱你了哑!他傅盛言但凡还爱你,这三年就不会这样侮辱你!”
“我知道他不爱我了,所以我才离婚,成全他。”
“成全他个屁!他就是个眼瞎的傻逼!”
一路上景画都在喋喋不休的谩骂,多数都是围绕傅盛言花心,以及必须要去帮苏安出气。
苏安坐在副驾驶上,一双红肿的眼镜微眯起望向窗外的沿路风景,试图屏蔽掉景画的声音,在等红灯的时候,一辆蓝色跑车与他们并驰,余光扫视到主驾驶上的车主后,仓皇的将车窗摇闭,
“怎么关上了?”景画轻抿了唇,从化妆包里拿出口红,一边补妆,一边说道:”你不是一直晕车吗?开着没事,我又不冷。”
“奥,没,是我觉得有点冷了。”苏安原本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她脑海中全是刚才看到的一幕:模样清纯的女孩头靠在傅盛言的肩膀,面容全是幸福的笑意。
以前一直觉得傅盛言在外面有女人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哪怕傅盛言一两月不回家,她都说服自己说是他公务忙,经常出差住在酒店很正常,就连昨晚亲眼瞧见傅盛言怀里的女人,都认为是傅盛言在故意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