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追上司空御,唐灏恨恨地踹了几下墙面,犹自无的放矢,对着司空御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扣动了几下手枪的扳机,子弹入黑暗的虚空,最终落地,传来刺耳的回音。
保镖们发现了管宇和郁蓝溪,迅速展开了抢救,是冷若冰及时为他们止血,延续了他们的生命,但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在恨那个无情的女人,她利用了夜少对她深厚的爱情。那个无情的女人有多无情呢?她亲手拿掉了自己的孩子,两个孩子!
进入潜水艇后,冷若冰腹痛更加厉害,她咬着牙抓紧了司空御的衣领,“司空御,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与南宫家无关,永远无关,好不好?”
虽然司空御爱她,但她也不敢确信他会留下南宫夜的孩子。
司空御心疼地用脸颊摩擦着她的秀发,“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救你的孩子的,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这两个孩子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我从来不骗你,现在也不会骗你,你要相信我。”
冷若冰点了点头,“谢谢你,司空御。”一滴热泪落进了他的领口,虽然他逼迫了她,但她还是感激他。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昏睡在了司空御的怀里。
司空御抱着冷若冰,大步走进了医务室,将她放在床上,对着随行的医生厉声吩咐,“马上给她检查,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若是保不住,你们就为她的孩子陪葬!”
几个医生都是司空家的专用医生,为司空家服务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司空御如此重视一个人,他们以为冷若冰肚子里的孩子是司空御的,所以哪个也不敢怠慢,全力检查,施展补救措施。
司空御一直在医务室外,不安地来回踱着步了,因为焦急的等待,他的双眼越发地殷红如血。
历经二十几个小时,潜水艇终于抵达了西凌,此时,西凌正值清晨,火红的太阳正从海面上冉冉升起,照亮了整片海,霞光甚美,海天一色,好似人间仙境。
冷若冰在睡梦中,被抬上了加长版专用汽车,与司空御一起秘密回了西凌神殿。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衣衫早已被换过,干净整洁,她住的房间也是神殿里最好的,方位向阳,宽敞明亮,她睡的床以及一切用品都是掌教夫人的规格。
若大的房间,清晨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媚暖舒适,洁净的地板上铺着上等的毛绒地毯,繁古的绣花图案,标志着这个房间主人的尊贵。
她安静地躺在宽大的床上,像一个受伤的天使。尽管苍白,却也美得不似凡人。
司空御一直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没有吃一口东西,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抚过她耳边的头发,目光心疼也缱绻。
她还一直没有醒来,待她醒来,他要如何告诉她,她的孩子他只保住了一个。他不敢想象她听到真相后,会是怎样的悲伤欲绝。
望着窗外的渐渐爬满整个窗棱的阳光,司空御久久凝眉。若冰,从此以后,我会让你忘记那些伤痛,给你最好的宠爱。
寂静中,亚瑟轻轻地走了进来,低声汇报,“掌教,催眠师到了。”
司空御轻轻放下冷若冰的手,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在小会客厅里,他面见了西凌最著名的催眠大师,周瀚。
周瀚是个年龄与司空御相仿的年轻人,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眉清目秀,平和温慈,尤其是那一双睿智的眼睛,处处流露着善性。
他与司空御有几分交情,所以在司空御面前他的行为较之其他人略显随意。
周瀚坐在司空御的对面,温温尔雅地笑了,“司空,你叫我来要做什么?”
司空御疲惫的面容上,难得地有几分柔和,“帮我催眠一个人,要她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周瀚还是笑得温暖,声音也柔和得如同阳光雨露,“你房间里的那个美丽的女人?”摇着头笑了笑,“你为了她可真够疯狂的。”
司空御的心融在冷若冰回归的喜悦里,“这件事要保密,我希望她再次醒来后,不再记得南宫夜,而在她的意识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而她也不叫冷若冰,她叫江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