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等待(2 / 2)

五代枭雄 一包黄果树 2268 字 12小时前

当然杨琏并没有闲着,他让士兵化装为樵夫、渔夫等等,把四周的地理都探查清楚了,费云山那边也都联系上了。

费云山十分焦急,因为就在两日前,蜀军和周军爆发了一场战斗,人数虽然不多,但却让费云山深深的震撼了。当时蜀军足足有一百多人,而且大半是骑兵,他们遇见了一股前来巡逻的周军士兵,这股周军士兵只有二十多人,个个都骑着战马,一看就是前来打探军情的斥候。

蜀军仗着人多,自然主动发动了进攻,在蜀军看来,他们人数上占据了优势,这么一冲锋,周军肯定都胆寒了。可是意外发生了,周军虽然人数少,却毫不畏惧地狱蜀军搏杀,尤其当中的一员猛将,手使一杆长枪,有万夫不当之勇,居然杀了二十多名蜀军。

在这人的带领下,周军人数固然少,却打赢了这一场遭遇战。事后费云山得知,这个人,就是大周名将高行周的爱子高怀德。大周有如此凶悍的猛将,蜀国能取胜吗?费云山的心中没有底。幸亏这个时候,杨琏派来联络他的人到了,有了唐军的帮助,这一战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更何况,在费云山的印象中,杨琏似乎还没有吃过败仗,这无形中增加了费云山的信心。

面对费云山的催促,杨琏只是一笑,以时机尚未成熟而拒绝了。杨琏有他的想法,依旧是截粮道,襄阳到江陵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在这个时代,一最快的速度,至少也要走七八日的时间,如果是运输军粮,时间要更久一些,大约要半个月。

杨琏已经查明白了,襄阳运输过来的军粮,大约是二十五天一趟,运送一批粮食,差不多够周军吃一个月的时间。杨琏的目的,就是要让周军缺粮,而这个时间,就快要到了。

骑在战马上,郭信对很多事物显得很是新奇。如果不算义兄郭荣,那么郭桐才是他的大哥,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至于郭信,则是郭威的第二个儿子。

或许是出于锻炼的目的,郭威在郭信的不断央求之下,答应让他去襄阳看一看战事,为了避免出事,郭威还让外甥李重进伴随在郭信身边,以保证他的安全。

李重进虽然与郭信是同辈,但年纪要大很多,郭信反而像他的孩子一般,李重进对他很是宠爱。两人抵达襄阳之后,郭信不知道听谁说的,江陵美不胜收,郭信就动了心思。

李重进经不住郭信的要求,只得同意了,他亲自率兵一千,加上运送粮草的士兵,总计有一千五百人,押送着两千多名民夫,一路南下,穿过连绵不绝的丘陵,朝着江陵赶去。

一路上,郭信每到一地,就要四处去看看,襄阳地理位置相对靠南,郭信没有来过,看见很多美景,忍不住就迷上了,因此押送粮草的速度很慢。高怀德一连派人催促了几次,郭信的速度依旧没有得到提升。

迫于无奈,韩通、高怀德只得说明了情况,向高保融要粮食,高保融不敢怠慢,如今他还依靠着周军呢,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假,周军若是粮食不继,这问题就大了,如果他们撤退,江陵城还能保得住吗?

高保融派人先送了两万石粮食出城,这个消息很快就被费云山知道了,他有些意外,周军这么快就缺粮了吗?难道是杨琏捣的鬼?想想又觉得不是,如果是杨琏做的事,恐怕周军早就大军出动了,不可能只是讨要粮食那么简单。

费云山有些犹豫不决,王昭远却大大咧咧,他认为,既然周军缺粮,军心必定十分惶恐,王昭远写了一封侮辱性极强的书信,派人传给高怀德。

高怀德接到书信,只是淡淡一笑,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征战沙场多年,王昭远的这点小把戏,根本不入流,他怎么可能会上当?高怀德同样写了一封言辞激烈的书信,痛骂王昭远。

高怀德是武人出身,说话自然没有那么客气,就差指着王昭远的鼻子骂娘了,气的王昭远大怒,差一点就要挥师攻打周军大营。

韩通倒是有些忧心,他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让三皇子来到襄阳,战场无眼,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谁能担当?在江陵的诸将,没有谁能负起这个责任,韩通不行,高怀德不行,甚至李重进也不行,哪怕他是陛下的外甥。

韩通找到高行周商议了一番,他觉得要随时掌握三皇子的行动,毕竟蜀国的斥候每天到处乱跑,指不定就与三皇子、李重进等人遇上了,虽说三皇子带了一千多人南下,但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就麻烦了。

高怀德也同意这个意见,两人商议了半响,决定扩大周军侦查的范围,蜀军在周军南方,所以周军主要把侦查的地段放在两军相交的地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周军斥候拉开足足有十里的纵深,士兵巡逻的时间,也从一炷香两次变成一炷香四次,在这样的巡逻范围和密度下,两人相信,一旦蜀军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瞒不过周军的斥候。

周军突然加大了巡逻的力度,费云山有些不明所以,王昭远却不管那么多,他在被高怀德大骂了之后,心中十分怨恨,他同样派出了蜀军的精锐斥候,不断骚扰周军,双方的关系陡然之间,变得紧张起来。

在蜀军的压力下,高怀德、韩通不得不加派了人手,扩大巡逻范围,甚至他还派兵截杀蜀军的斥候。韩通建议,派兵告知三皇子蜀军最近行动很是频繁,一切要小心。

三日后,郭信接到了这个消息,对此郭信嗤之以鼻,并不在意。蜀军离得太远,怎么可能会杀到这里?再说,他有麾下一千五百人,而且多半是骑兵,有什么值得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