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寒捞起了身侧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往后一甩,两手穿进了西装的袖子里,一瞬间,已经穿戴整齐的出了办公室。
克文看了眼坐在办公桌上的张越,又看了看已经出门的荀墨寒,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
这时候,办公室里的张越大声喊道:“你小子,我生来就该给你做牛做马吗,你和你哥哥斗气,关我屁事。”
荀墨寒办公室的对面,一道拉开细缝的百叶窗合上,也掩盖了那双探究而冰冷的蓝色眸子。
隐在黑暗中的荀阳,五官看不真切,但是浑身散发的寒气,依然让人不忍靠近。
看来……那野种已经控制不住这些人了,只要芦苇荡的事情开展开来,为公司赚了大笔的钱,那班老头年底分红分的手发软,荀墨寒这野种对他的威胁,恐怕已经微乎其微了吧。
一想到这个,荀阳就兴奋,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
而另一头,正跟着荀墨寒回荀家的克文,一直撇过头看荀墨寒,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樽耶的那幅画,他是最了解的,是他很喜欢的一个画家,当年是花了三个亿的价格拍下来的,一直被他珍藏在家里,从来也没有给别人看过,可是,今天却被荀总轻飘飘的送了出去。
他很好奇,荀总到底和张总密谋了什么,竟然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一直闭着眼睛转动着左手小指戒指的荀墨寒,似乎额外的长了一只眼睛,也知道克文在看他。
密闭的车厢里,荀墨寒沉声说道:“想问就问。”
“荀总,张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