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迫的扯了扯嘴角,不知怎么也笑了起来。他敛去笑,目光驻留在我脸上,伸出一根指头描摹我的唇畔。
“做,做什么?”我不自在的问,脸庞发热。
“你很少笑,阿硫因。但笑起来真跟冰河溶化一样美。”弗拉维兹低声喟叹,密林似的睫毛低垂,“我愿为融化冰河追逐日月。”
我不敢直视他的面容,怕迷失在他的脉脉深情里,转身加快了脚步,却连方向也走错了,差点迎面撞上一根石柱。
萨珊王朝文学鼎盛,我本相信远胜罗马,但假如弗拉维兹生在波斯,他的情话一定会令那些文坛巨匠自愧不如。
从石廊尽头出去是一个空旷的石殿,神龛的位置空荡荡的没有神像,凿空的凹槽里只孤零零的放置着一个石盒。
一左一右蔓藤纠缠的两个粗壮石桩底下压着的的两个圆形石雕,一个朝前,一个朝右,便是美杜莎的头颅,仿佛已在这黑暗古老的秘境沉睡了千年,眼窝里燃着焰火,灼灼逼视着误踏此地的来人,向他们施以传说中那可怖的诅咒。
我的目光被那神龛的石盒吸引。
一道已经生锈的铁锁扣住了盒盖,它的外表很朴素,什么雕纹也没有,只有一串字母“apokalypsis”,似乎是个古老的拉丁词汇。
这古怪的盒子似藏着奇妙的魔力,诱使我伸出手触摸。
“别动它,它很危险。”
想起希腊传说有关美杜莎的故事,我心疑这盒子里藏着什么诅咒,本能的退了一步,被弗拉维兹搂入怀里。他头颅搁在我肩上,似是笑了:“放心,美杜莎不会把你变成石头。她只惩罚欺骗爱人的人,报复背叛爱人的人。”
我的头皮一麻,被他呼吸接触的地方都好像凝成了石头。
“怎么,害怕了?难道你还怀有从我身边逃走的心思?”他的胸膛紧贴我的背脊,潮湿的手腕蛇身般地蜿蜒上我的胸膛,一瞬间我陷入了臆想,仿佛身后并不是他,而是人首蛇身的美杜莎,正低声诱我回头。
☆、第68章 【xlviii】刻骨铭心(高能预警)
“怎么,害怕了?难道你还怀有从我身边逃走的心思?”他的胸膛紧贴我的背脊,潮湿的手腕蛇身般地蜿蜒上我的胸膛,一瞬间我陷入了臆想,仿佛身后并不是他,而是人首蛇身的美杜莎,正低声诱我回头。
为了驱散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幻觉,我真的回过头去,嘴唇过近在咫尺的红唇,便像突然点燃了火种似的,被他一把推在石柱上,低头就势吻上。
两片嘴唇一接触就似焊在一处,水滴入交汇的舌齿间也无法减退这种热度,一瞬间就扩散到胸膛,周身都沁出汗液来,下腹又有走火的趋势。
肚子似是又起了异动,又转瞬消失。
我伸手摸了摸,抬起眼皮便撞上意味深长的眼神,心底浮起一丝异样的预感。不……不可能的,太荒谬了。应该只是因为……
“还记得怎么写我们的名字么,阿硫因?”身体被翻面朝着石柱,弗拉维兹低头吻我的脖子,将一块碎石塞到我手心,握紧我的手腕:“让美杜莎见证……我们相爱。”
耳根一烫,耳垂被他衔入口中吸吮,一股酥麻感过电般掠过脊梁,让我抬起的手腕禁不住发起颤来,连石头也难以握稳。
“是不是忘了怎么写?”他一手拢住我的手指,低声催促,炙热的气息骚扰我的后颈,蝶翼似的睫毛擦过我的颊边,引起撩人心弦的痒意。
心跳快得喘不上气,我摇了摇头,局促地一笔一划的刻下遗留在记忆深处的名字。火光渗入凹痕里,似乎能留下隽永的痕迹。但随岁月流逝,终有一天会将这刻痕完全抹去。但还好,至少在有生之年里,它不会消失。
鼻腔突如其来的发酸。
弗拉维兹。我深深的镂刻下去,划下最后一笔,便被他掌控住手指,在上方加上“尤里扬斯”,用力得仿佛在向我强调什么。我凝视着那个过分陌生的名讳,一时间有些怔忡,又被他握紧手,在那刻下的凹痕上划出新的痕迹。
那是我的名字。
石头被凿出雪白的内芯,笔画叠着笔画,斑斑驳驳的,难舍难分。
近处的呼吸渐重,似已难以自持。
“我真高兴你没有忘记。”耳边弗拉维兹低低沉吟,在我肩头落下一吻,嘴唇隔着衣袍舔吮我的脊背。修长苍白的手指按住我的手,在石壁上细细描摹,好像要把这些刻痕一点点印入我掌心,让我永不忘却。
“我不会忘。也从来没有忘过。”我迷失在这温存里,近乎无意识的喃喃。腰被骤然搂紧,搂得喘不上气。他的一只手按住我的额头,迫使我仰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掀起我的衣摆,抚摸我潮湿的身体。
双腿被他的膝盖分开,胯部被紧紧抵在石柱上,臀部被托得老高,一个凶兽般的物体隔着薄薄裤料顶着后方,我才猛然惊醒。
在这异教的神殿里行这种事,不啻为判教,我还配做光明神的信徒吗?
我扭腰反抗起来,却被他双臂形成的桎梏困在怀里。一番挣扎下惹出了一身大汗,他的力气却半点也没放松,臀后的东西反而勃得愈发粗壮。
我不仅面对着弗拉维兹,也面对着尤里扬斯。偏偏他却用着那种熟悉的口吻,特殊的称呼,笃定了我像当年一样无法抗拒他。
“不能在这里。”我咬咬牙,逼自己恢复强硬。
他松了衣摆,将我衣服理平整。我松了一口气,下面却忽然一热,被隔着衣摆擒握在他手里。我打了个激灵,没来得及挣开,被他娴熟的重重揉捏了及下,就不争气的抬了头。
“弗拉维兹!”
“看,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弗拉维兹凑近我脖子,呼吸里都充满了浓郁的情色味道:“我们才刚刚新婚,不应该如胶似漆吗……”
“新婚?”我心慌的口齿不清,“你胡说什么?”
“就在刚才。把名字刻在这柱子上,就成了夫妻了。”他掌着我的手,如盲人似的细细抚过石柱的下方,我这才发现那上面赫然刻着另外几对名字,因时间过了太久而模糊不清,以至于我竟丝毫没有看见。“啊……你说你是丈夫呢,还是我是丈夫?不过看现在这样,你还真像个小娇妻。”
他的舌头挑逗的舔我的颈子,手慢条斯理的拆我的腰带。
我急忙抓紧他的手腕:“真荒谬!我又不是女人!”
话一出口,我就忽然想起白天在元老院外面听到的话,如鲠在喉:“我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波斯军人,而你将来会成为罗马帝国的皇帝。”
“所以呢?”他呼吸放缓,语调冷却下来,拢着我的手却收紧。
我停顿了一下,“你会娶一个皇后。”
空气凝固成一片沉寂的冰面,他没有说话,如在元老院里那样不置可否。
我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觉抓紧了腰带,感到莫名的喘不上气:“弗拉维兹,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