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医生过来查看了一下情况,无大碍,然后又再三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医生刚一走,叶梁笙也闻讯而来。

进门时的样子简直跟刚才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目光全部在景向依身上,几乎是有点讨好地看着景向依说:“阿依,你还好吗?”

景向依很想大吼,奈何没有力气,只是轻轻点点头,眼神不太好地瞪了他一眼。

叶梁笙识趣,倒也没说什么,微微笑着颔首,实际上心里特别地激动,她醒来他便心安了不少。

“这件事等你好了咱们慢慢算,你好好养伤。”

景向依还是点点头,虽然有力气说话,可是她不想说,而且对于叶梁笙……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本来她不作,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叶梁笙本来就没打算动她一根豪毛。

见她爱搭不理,叶梁笙识趣地准备离开,亲昵地想摸摸景天,奈何小家伙白了他一眼,离他远了一些,愤愤不平看着他,虽然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的爸爸,可是他那么坏,他才不要理他。

叶梁笙哭笑不得,叹息一声,“那我待会再来看你。”

语落,便离开了。

顾青言助理打来电话,说有要事需要他回公司,然后便也离开了,景向依原本正想劝他离开,一直守着也没什么用,耽误了他的正事,她总是会觉得愧疚的。

他一走之后,景向依太累了,又睡了许久。这一睡就到了晚上,俆辰轩吩咐李钦叫酒店送来了许多景天喜欢的吃的,两人吃过饭之后,景向依终于是被饿醒了,奈何只能吃了些清淡的填饱肚子。

景向依眉目微敛,看向他,“对了,俆叔还不知道这事吧,那就不要让他知道了。老人家年纪大了,知道了也无益,反正我没事了。”

俆辰轩点点头,眼眶还是很红,黑眼圈也特别重,想必这几日都没休息好。

“……”这人怎么忽然变成了闷葫芦了?以往不是话很多么,更何况是遇见这种事情,他居然什么都没说,是因为自责吗?

景向依静了一会儿,才道,“那个……”叫少爷他肯定会生气吧,想了想她还是叫他名字,“辰轩,这是意外……况且这件事你其实也没什么责任,不必内疚。”

俆辰轩终于抬眸看向她,眼底一片晦暗,喃喃道,“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送你们母子去幼稚园,说不定不会遭这罪。”

“事情都发生了,指责也没有用了,我知道你其实找人暗中保护着我的对吧?”景向依想起了那天被阿齐阿维他们绑上车之后,后面有车在追赶,“好了,不要想太多了,万幸无碍,别在小面前说这些了。”

俆辰轩点点头,原本想问她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景天的父亲,到底还是没问出口,实际上也真的问不出口,他不想听得那个几乎确认了的答案。

“小天。”景向依轻轻揉了揉小家伙,景天迷迷糊糊醒来,“妈妈……”

“要不然你带景天回去休息吧,医院的味道不好闻,而且气氛很压抑,孩子呆在这里不好,他明天还得上学。”

俆辰轩还未开口,小家伙便连连摇头说不,“妈妈,我想守着你。”

“我们留下来吧,这里有陪护床的,而且你离开了他两天,他心里一直担心害怕,不可能会跟我回家的,依依,你别操心这些了,好好休息。”俆辰轩虽然语气温柔,可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景向依忖了忖看着小家伙那么可怜的样子也没再多言什么。

实际上两个人心中都各有所思,景向依觉得俆辰轩很奇怪,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探究,欲言又止,眼底还有说不出的忧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感到了内疚,还是其他原因,反正很古怪。

住院期间,叶梁笙过来看了她好几次,每次都是没说几句话,就被她的冷漠吓退,识趣地离开了。

顾青言也来过几次,可好像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缠住了,也是说几句话,确认她真的好了不少就放心离开了。

难得的是俆辰轩几乎放下了公司所有的事情,专心留下来照顾她,她说了几次未果便也没再劝他离开。只是搞不明白的是,俆辰轩好久没对她这么好了,以往不是顾青宁才会有如此待遇吗?没曾想,她居然也还能得到俆辰轩的细心照顾,想来因为那天他没有跟着离开,心里一直内疚着吧!

住了十天的院,景向依就被俆辰轩接回了小别墅休养,还专门找来了专业人士每天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自己也是每天花大部分时间陪着她,虽然大多数时间两个人都相顾无言,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相处得很好。

这件事终究还是被徐青知道了,他带着陈越还有徐丞书一起来看她,原本俆辰轩不准他们进屋,可看在他们是探望病人的份上倒也忍了。

徐丞书懂事地过去拉起了景向依的手,微微一笑,“阿依姐姐,你要赶快好起来。”

景向依嗯了一声,看了一眼俆辰轩,这人明明厌恶他们,居然还是让他们进来了这别墅,若b不是因为她,肯定不会让徐青来的,毕竟这里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的。

“丞书放心,阿依姐姐很快就会好了,你不必担心,谢谢你们来看我。”景向依笑,看了看徐青跟陈越,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她也不怎么想跟他们亲密,何况俆辰轩根本不喜欢。

徐青瞟了一眼俆辰轩,又看向陈越母子,“你们先出去车上等我,我待会就下来。”

陈越点点头,抱着孩子离开了。

景向依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便朝俆辰轩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离开,显然后者不想离开,她只得冷言道,“你去照顾景天,我有话问俆叔。”

闻言,俆辰轩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与此同时,徐青眼睛里有丝震惊,好像害怕她真的会问什么似的,实际上这只是她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