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班森拎着食盐和整整一兽皮袋的果子往山洞赶回去时,不知为何心头突然升起了莫名的不安。
当嗅到山洞附近充满小雌性的诱人气息,班森不敢置信地瞪大竖瞳,一把扔下手中的东西急忙往山洞疾跑过去。
当见到巨石被挪动了位置,被堵住的洞口出现了一道足够小雌性侧身进出的缝隙时,班森心猛地下沉,他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去感受小雌性的位置,但因为冷暗暴戾的心绪一直在心头翻滚涌动,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站在山洞面前,班森眉眼阴翳地沉默半响,却还是伸出大手一把拍开巨石。
当见到小雌性的草药和兽皮裙全都消失不见,班森只觉得一阵痛意狠狠袭击了他的心脏,她果然还是逃了吗?
在他俩相伴的日子里,明明她眉眼弯弯,笑得如花灿烂,可为什么她还是选择要离开他呢?就因为他是冷血蛇兽人吗?可她明明说过,如果他待她很好,她就会舍不得离开的啊!难道是他待她不够好吗?
拿起大石头上装着止血疗伤药片的奇怪瓶子,想起她曾多次说她不喜欢欠人的话语,班森心底狠狠一痛,她以为把这所谓的疗伤神药留给他,他俩就能互不相欠,彻底没有关系了吗?
班森唇角勾起一抹阴沉的冷嘲弧度,呵,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单纯到可笑啊!这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她可是他认定的伴侣,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而她是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虽然心头早已阴戾丛生,但班森还是化身为蛇,速度极快地把沾有她气息的方向都快速又仔细地搜索了一遍,可是每次都是搜索到半路,她的气息就骤然消失无踪。
想起她前段时间潜心研究的苦草,班森眉眼冷色更甚,原来她一直就没有放弃过要逃跑啊!
班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她可能往哪逃。
她的方向感一直都很糟糕,而丛林里纵横生长着拦路的草木藤蔓,很容易会留下逃跑的痕迹,所以,她应该不会选择往森林里逃跑。
随着天气越发炎热,溪流正在渐渐变小干涸,她那么喜欢干净,绝对不会选择往水源缺乏的上流逃,再加上她一直都希望能够进入部落生存,而迷雾森林的部落基本上都在水源的下方,因此,她只会沿着溪流往下逃。
想到这,班森便打算立即动身,天色快要暗沉下来,小雌性晚上看不清楚路,要是不小心遇上野兽猛禽可就危险了。
想了想,他还是推动巨石堵住了山洞口,这是他和小雌性的家,他可不希望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兽人或者动物闯进去。
就在班森沿着溪流往下追去时,苏安安正费力地奔跑着,虽然天色将黑,但她也不敢歇下,生怕班森会追过来。即使肚子饿了,她也不敢生火,直接是啃着压缩干粮将就一顿。
她沿着溪流一路往上跑了快十个小时,两三米宽的溪流早已干涸成泥浆,她担心会留下痕迹,便进入了茂密的丛林。幸得她空间存着半个月的水源,即使远离水源,她也不慌。
进入丛林后,夜色暗沉,她戴上夜视仪,谨慎小心地观察着蚂蚁窝,确保自己一直往正北逃。为了避免留下逃跑的痕迹,她尽量选择通过树枝或者藤蔓跳跃前行。
她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用苦草药剂把全身上下都喷一遍。
待察觉到全身的洪荒之力快要泄尽,她这才寻了一个干净的小树洞,因为担心她自己不小心就会睡个昏天暗地,还特地调了闹铃,这才用树皮挡住洞口倚着树壁休整五个小时。
苏安安在树洞酣睡时,班森是满身戾气地闯进一个又一个的部落,强迫部落把所有兽人都带到他身前仔细审视观察。
大多数部落的兽人即使心头极其愤怒,却还是会选择照做,毕竟对方可是冷血无情的五阶强者,他一个人就足以灭掉他们整个部落。
而但凡有反抗的部落,基本上都会被他用可怕森严的威压狠狠镇压一番,而敢站出来的雄性更是会被他凶残地直接打断腿。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小雌性可能会被这些部落的兽人报复伤害,班森是绝对不会只采取这么温和的方式与他们沟通的。
每离开一个部落前,班森都会眸光幽深地留下一段威逼与利诱并重的话语:“如果你们谁敢私藏我的伴侣,就等着被我撕碎吧!如果你们谁敢伤害我的伴侣,你们整个部落就等着被我毁灭。
当然,如果你们谁能帮我找到我的伴侣,那我会用三十头大型猎物作为报答!我的伴侣名叫安安,是一个瘦弱肤黑的可爱小雌性。”
于是,苏安安不可避免地在迷雾森林的兽人中彻底扬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