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612 字 2天前

抬起头,看到了三张熟悉的脸,那是我的前妻和孩子们。

可是,在他们身边还站着何连成。

我本来满心喜悦,看到何连成的时候认清了现实。到底,眼前这个温婉又美丽,坚强独立的女人不再属于我了。

一步一步走过去,何连成和我打了招呼问:“直接送你回家,收拾一下再去吃饭,算是给你接个风。”说完,他补充了一句,“孩子们的意思。”

我点头同意,看向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孩子。

元元和童童已经长成了俊朗少年,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我所不熟悉的青春和朝气。

七年的时间,他们已经长成了大孩子。

在这样的场景下,我真的不知道对他们两个说些什么。说爸爸出来了?还是说很想你们?或者说你们最近怎么样?

话在嘴里滚了多少个滚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是林乐怡打破了沉默,她说:“走吧,先送你回家,你家的钥匙委托给我了,我前几天没经你允许,找了个小时工打扫了一下。你回去自己再找人收拾。”

我点头应下,听从他们的安排。

我没想到林乐怡会来接我,而且是带着孩子。我也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原谅我,这几年来对我礼节性的探视,只是为了孩子。

“走吧,老公。”她回头对何连成说。

她对我说话和对何连成说话,语气完全不同。对何连成说话时,那种温柔是发自内心的,不加修饰的;而对我则带着疏远和隔阂,没有一丝的亲近。

最让我觉得心寒的是她看我时的眼神,那是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如果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是恨我,我或许还好受一些。然而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对我这个人完全无感了。

给我定的接风宴是在无名居,席间元元和童童亲亲热热的和他们两个说话,唯独我就像一个局外人,怎么看都像多余的。

最让我心如刀绞的是,元元和童童管何连成叫爸爸,叫得自然又亲切。

一顿饭吃完以后,我心都难受得不成样子了,找了个借口回家休息。临走时,林乐怡看着我说:“你休息一段时间,等你觉得身体调整好了,我就把公司的管理权交接给你。至于我的那一部分股权我自己持有,你原来转到孩子们身上的那些,你看需要收回的话就找律师办手续。”

“我只负责运营和管理吧,股权就先这样,不用换来换去了。你如果信得过我,把我当成职业经理人也行。”我说。

没有了他们,即使我把公司做得再大,又有什么意思?忽然间,我就想开了。

“别,还是给你过回去,手里拿着实权才好服众。帮你管理的这几年,我也体会了管理这么大集团的不易,有些成就是你应得的。这几年,我都有拿分红出来,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可以适当的再给我发几年工资。”林乐怡说。

她思路清晰,不想在经济上和我有过多的纠缠。

“看看再说。”我简单地岔开了话题。

饭后,他们把我送回家,留下了房门钥匙,然后一起离开。看着元元和童童与何连成毫无隔阂的说话欢笑,我就觉得自己真成了局外人。谁能想得到,站在后面看着他们背影的我,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爸爸呢?

在我眼里,他们四人是密不可分的一家。

车了没了影子,我还站在路边呆呆地举着手。

原来我错过的一直就不只是时间。

如今的我是自由了,只不过是可以自由地站在远处围观他们的幸福。

第034 何萧之所谓爸爸

我知道妈妈有钱,也知道钱来源于一个男人,一个神秘的,在我印象当中面目模糊的男人。

他每次来都行色匆匆,放下钱以后就迅速离开。

邻居们的议论很难听,说妈妈是那个男人养在外面的情妇,而我是那个男人的私生子,一个没有名分的小杂种。

这些,我都知道。

在四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闲话就记在心里,然后想办法弄清楚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人生里,印象最深的三个词就是“情妇”、“小杂种”、“私生子”,而这三个词全部是用在我和我妈妈身上的。

我很不理解,妈妈那样年轻漂亮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没名没分的活下去。而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

当然,我身上有一点是他们比不上了,我比他们都有钱。

在他们还在为买一个冰棍在爸妈跟前哭闹时,我口袋里已经有了超过一百的零花钱。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妈妈从来不计较的很随意的给我买回来。所以整个童年时期,我在经济上是相当宽裕的。

但是,我不喜欢那个男人,因为他只要一来带给我妈妈的就只有侮辱,他会说以后少给我打电话,我会定期送钱过来,三个月前不是给过你五十万了,怎么这么快就花光了?我妈妈有时会吵,但大部分时候都很温柔,细声细语地说,我总要给豆豆留下点什么吧,我把那些钱都去做长期投资了,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够不像我活得这么辛苦。

那个男人听到这些就不说话了,然后拿起公文包就走。

妈妈到这个时候就会哀求这个男人留下来过夜,而他犹豫一会儿才会决绝地拒绝妈妈,然后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所谓的爸爸,原来只是送钱的。

自我记事起,他甚至没有在我家里过过一次的夜。

一个女人自己抚养孩子,纵然不考虑经济问题,情绪也是很低沉的。妈妈的身体本来就弱,到了后来更坏了。

当时的我不懂事,从来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沉,对着电视一看就是一个晚上。什么片子都看,电视台都没节目放了,她还会盯着满屏幕的雪花看一个小时。

我在眼里,基本上虚空的存在。我很早就学会照顾自己,饿了要吃的,冷了要穿的。如果我不提要求,妈妈想不起来主动帮我做什么。她所能给我的只是钱而已,就像那个男人对她。

她会酗酒,每次喝到人事不省,然后吐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