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366 字 6天前

“那天晚上,你和我说了你们的过去,说实话,觉得有些片段非常熟悉……”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在想,如果我是何连成,我该怎么面对你。你为了付出了很多,这些年因为我你过得也很辛苦。”

在他的话中,我慢慢找到自己该怎么开口。这件事,我不说,何则林也会说。程新既然先来找我了,那老天的安排是不是让我亲口告诉他。

“你认识袁征吗?”我想了想问。

他看着我说:“认识,我们集团的董事。”

“我也是三天前知道消息了,关于你就是何连成。”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我知道这个结果他应该有猜到,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一部分记忆,他选择躲避了。

“袁征是你的大姨妈,受你母亲委托管着一人隐形的基金会,据说那一部分钱是为了让你顺利继承何氏才设立的。她在你车祸受伤以后,悄悄把你转到国外治疗,因为大脑受到严重伤害,在治疗过程中采取了过激的手段,洗掉了你关于感情这一部分的记忆。”我一口气说完,看着他越来越白的脸色,我知道,我说的他都猜到了,只是他缺少一个佐证。

“她原本的目的是洗掉关于我的那一部分,后来发现不可能单独洗掉一部分,于是治疗有点无法控制,最后你有了个新的身份,新的名字,程新。”我说完了。

细节相信他都查得差不多了,只要给了他结果,他就能把那些看似没有关联的细节串在一起。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你说过你自己会判断。”我打断他的话,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他应该需要时间复原,我不知道他经过清洗的心智和承受力有多强。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原来的事,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原来和我有过共同经历的是何连成,你失去了那一部分记忆,你就是一个全新的人。所以你不必介怀我的感受,我愿意维持现状。”

第040 等待

不给他压力,不能让他发狂,至于选择,让他找到真相以后自己决定。

我相信他如果不怀疑自己是何连成,绝对不会给何则林打电话,何则林在我面前表现的那么坚决,绝对不会只是凭猜测行事,或许二人在电话里已经有了约定。

这些事,原本简单,但把利益掺进来以后,似乎都不简单了。

我小门小户,人单势薄,不想掺进来被炮灰。

他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之下,竟然冷静下来,至少在我看来他的眼神冷了很多。

“你真是大度。”他盯着我的眼睛说。

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让我有点不解,我不知道他说的意思是在夸我,还是在嘲讽我的软弱。

但是,除了我自己以外,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所以不管是谁都没资格评判我。

“你想让我做什么选择,对曾经的何连成,现在的你纠缠不休,还是逼你承认与我之前的事?”我问他,“没有了记忆的人,还能重新走到一起吗?何况,在你的生活里,现在重要的不是感情,是权和利。”

我说的或许有点残忍,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看到的真相。

如果不是有那个基金,袁征不会花这么大的心计保住何连成的命,何则林也不会这么利索的做出决定。

他们那些举动,莫不是为利而动。

我要怎么办?我现在遇到了已经不算完整的何连成了,我还要一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为他铺路架桥,甘心做炮灰。

在这一场事里,最输不起的我就是我。他们还没开始热身,我这边就被逼入绝地,溃不成军了。

“我懂了,你怕引火上身,哪怕是为曾经最爱的人,你还是有保留的。”程新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失望。

这种眼神让我心疼,我伸手出几乎是下意识的要抚平他紧皱的额角,但是下一刻我的手就被他冰凉的挡住:“我想请你帮我想一想原来的事。”

手上传来的冰凉让我明白,他不是他,他完完全全失去了关于感情的记忆。

“你想知道哪些?”我问。

不管何连成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确定了他就是何连成,他提的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不为别的,只为那段感情。

“关于我的从前,你知道的所有。”他说。

不知为什么,这样说话的何连成,现在的程新,给我的感觉是冰凉的,就像是一碗被冰住的书,完全没有原来一丝一毫的相似。

我想了想,把我认识他以后的那些事都讲了出来,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陈述完毕。

他在我说的过程当中,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认真听着。

到了最后,他像是很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忘记了这些,所以对你说话才会那样,如果我能够真正想起来从前,我再决定如何选择。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声明一下。不管我能不能想起从前,只要dna鉴定我是何则林的孩子,我就是何连成,孩子的抚养费我会准时支付的。”

我刚才热了一下的心,突然之间又凉了。

他说的这些话合情合理,没有一丝无理取闹,无论站在哪个高度,都不能挑出他话里的毛病,而我知道,他不再是我的连成了。

“你下一步要怎么做?”我问。

“去找何则林做dna鉴定,然后对比何连成留下来的dna报告,对比以后确定我的身份。至于你所说的,袁征在幕后操作了这一切,我拿到证据以后,会去和她对质,确定了我的身份,再说下一步。”他的理智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袁征的办法确实高明,把一个人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性格完全不相似,剩下的似乎只有理性了。

“好的,祝你一切顺利!”我收起心里那一点热度,对他认真的说。

“谢谢。”他说完,拿起行李箱就往外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何总,您好。我马上就到您哪边去,您已经在医院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做何感想,一个人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我却还在想着,能不能让他少受到一些伤害!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似乎成了最不重要的人,接下来除了等待,我无事可做。

公司的业务陷于停顿状态,我给员工发完工资以后,再查财务帐,忽然觉得折腾了几年,存折上的数字比原来还要少了。

还好,沈末一直在陪着我,时不时的说些分散我注意力的话题,这一次我倒是没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