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3204 字 2天前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他?”我轻声问。

“我十年前就和他有接触。不过,别问我的过往了,你现在这边是诸事不顺,先想好一个好的理由,把五天以后的婚礼取消吧。鉴定报告可以加急,处理何萧埋下的其它雷,加不了急。所以在何萧这个问题处理之前,你们的婚礼都是他的机会。”沈末说到这儿,凑上前看着我问,“如果你在怀孕的时候知道这孩子不是何连成的,会不会生下来?”

“会。”我不假思索。他说我笨也好,说我傻也好。在知道怀孕的时候,我不能肯定孩子是何连成的,但是还是决定要他。就像当初我怀着元元和童童时,心里恨死了楚毅,却舍不得肚子里有一半自己血脉的孩子,尽管另一半是我恨得要死的楚毅的。

“你看你这一点底线谁都猜得出来,因为你在离婚以后还能生下前夫的孩子。何萧看透了这一点,才敢在你身上做这个连环计。如果是别的女人,坚决不会给不爱的人生孩子……哦,不对,一般女人坚决不给没利益好处的男人生孩子。如果是别的女人,在酒店里不小心419了一下,一定不会要肚子里的孩子。你刚才的这个回答让我觉得宽宽的爸爸更加可疑了!”沈末说完这句话担心地看着我问,“如果宽宽的鉴定结果是他与何连成无关,你会不会跳楼?”

“我大概不会,何连成一定会。”我不敢想像如果宽宽真的与何连成无关,会怎么样?我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不管以后怎么样,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婚礼确实不能在这个时候举行下去了。我需要找到于淼,找到何萧,把这件事问清楚。

我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无力,沈末就是有这样的功力,能够让我在最迷惘无助的时候,自己一点点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给何连成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他问我。

“不用,我自己回去。明天去做鉴定,我今天必须拿到何连成的血液对比样本。”我站了起来。

在这一会儿的时间,我已经迅速做了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何连成,我放弃了在鉴定报告上弄虚作假的想法。不管宽宽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必须知道真相。而这件事的真相,只有我出面来说对他的刺激最小。

我把这一切向他说清楚以后,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有什么反应,我都陪着他,这样他或许能好受一点。等他冷静下来,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他最终能够冷静,不要陷入崩溃的绝地。

这件事谁来揭露都不恰当,能告诉何连成的人就只有我。如果是何萧在婚礼上拿宽宽的血缘来说事儿,一切就完蛋了。到时候,不管宽宽到底是不是何连成的孩子,只要从何萧的嘴里说出那天酒店的细节,何连成肯定会崩溃的失去理智。

我给何连成打电话,他还是不接,心一横我给何连成发了一条信息:宽宽高烧,哭着要爸爸,速回家!”

我不是没办法逼何连成回家,我只是一直不想拿孩子当由头来逼他做一些事。只是,现在眼下这件事比他负气结婚,再负气赏我一个离婚仪式更加严重,我必须见到他。

他前几天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不死命去找他的原因是,我想等他自己消气。

片刻以后他打电话回来,声音急切地问:“宽宽到底怎么了?让你一个人在家才几天你就把孩子看成了高烧?我现在就回去,你敢给我耍花招,等着!”

我松了一口气,对沈末说:“我要马上回去,今天晚上这件事必须告诉何连成。”

沈末也跟着我站起来,拿起东西说:“我送你回去,这个时候在这一带打不到车。”末了,他又小声说了一句,“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和土豪在一起这么久,连一辆车都没捞着,你是人太笨还是你的爱太廉价了?”

“沈末,少说一句不会死吧。”我说了他一句,然后忽然理解他今天这样磨磨蹭蹭说话的原因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和我说宽宽的身世,不用前边那些不太重要的边角做铺垫,我会是什么反应?恐怕现在早就崩溃了吧?

在心理学当中有一个现象叫做——登门坎效应。沈末不动声色间,就把这个办法用到我身上。人总是比较容易接受较简单容易的事情和要求,所以他刚开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我的出身经历,我身边的男人,然后延伸到公司里被人安插了人。再引到何连成身上,之后说出何萧的算计,接着拿出了有力的证据——照片。

就是在他一步一步看似无意的引导下,等到我自己猜测出宽宽有可能不是何连成的孩子以后,竟然没有崩溃,只是觉得脑子空白,全身发冷,眼前发黑。

这一切想清楚以后,他又用开玩笑的语气去说我的不值得和我的没出息。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他看似没心没肺的打岔当中慢慢松懈下来,甚至在坐到他车上时已经开始在想,要怎么向何连成说出这一切,能够避免他崩溃掉。

等到车开到楼下,我已经做了决定,用沈末对我说的方式和何连成讲这件事。

“我不上去了,你自求多福吧。万一被何连成胖揍一顿,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让我们那个小姑娘开车来送你去医院。”沈末最后嘱咐这一句说得让人恨不得甩他一个嘴巴子。

我有心反驳,却觉得无力,最后无奈笑笑向他招手,然后迅速上楼,想赶在何连成之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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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 迅速冷静

我推开门走进去,一抬头看到了何连成抱着宽宽正站在玄关处看着我。他表情不太好看,碍于宽宽在怀里不好发作,眼睛里有怒气。

在这一刻我看着他,即使他满面怒容,我也觉得亲切。就像许久不见之后,心里的那种冰冻起来的温暖感觉一下子融化,然后一下子溢了出来。

“阿姨不在吗?”我向他微微一笑,放下东西,转身换了鞋子。

“我回来了有十分钟了,让阿姨回去了。”他抱着宽宽说话,语气很冷静。宽宽在他怀里看到我,伸着手往我身上扑。

“我用这种方法逼你回来,是为了和你说一件事。”我接过宽宽,问:“吃饭了吗?”

“宽宽在发烧?”他凑过来,用气声在我耳边咬牙齿地说,“你咒着儿子做借口,把我叫回来,想说什么?”

他语气里外表现出来的对于宽宽的担心,让我几乎失去了把这一切说出来的勇气。我没接他的话,看看宽宽的脸,再看看何连成的脸,想找出确切的证据,希望能够在不进行dna鉴定就能确定他们之间是比真金还真的父子关系。

“这是个借口,等一下宽宽睡了,我再和你说。”我有些着急,想让他理解我用宽宽做由头骗他回来是有充足理由的。

他笑笑凑过来在宽宽脸上亲了一口说:“婚礼准备差不多了,离婚仪式才刚刚开始准备,我还忙得很。宽宽既然没事,我走了,我离婚仪式上的小新娘还没找到呢。”

他说完转身就走,即使在亲宽宽脸蛋的时候,他都小心的避开的我,生怕与我再有肢体接触。

他刻意的表情举动让我浑身冰凉,几天前还是那样亲密的关系,因为一场争吵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感情真的不经伤。

“连成,可以取消离婚仪式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

他满眼虚浮的笑意一下子敛尽,眼睛里冰霜立现,问:“怎么?后悔了?想嫁给我了?不想这样完美的成全我了?”

“你先把这股邪火放一放,我想说的是你在我公司埋了人,刘天在我公司埋了人,何萧也埋了人。”我看他的表情和语气,知道现在不是我道个歉或者服个软就能好了的,直接把这个消息甩了出来才能阻止他转身离开的脚步。

“谁!”他果然神色一紧,厉声反问。

“郑海涛。”我最终还是没能用沈末的方式,那种方式不是谁想用就用得了的。刚才的情形也容不得我不直接说这件事,因为再不说何连成就会直接摔门走人,去寻找他离婚仪式上的小新娘。我想到这句话,心就像被腌到醋缸里,又酸又疼。

“能等孩子睡了以后我再和你详细说吗?”我看着他轻声问。

“好。”他的喉咙艰难地动了一下,自己转身去了书房。还没过一分钟他又走了出来,对我说,“把宽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