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书香四个丫鬟进来侍候。
吃过早膳,魏昭帮徐曜穿外衣,徐曜出门晚了,魏昭送他走出上房,跟在他身后往院外走,徐曜在前面负手走着,放慢脚步。
走出院门,魏昭看周围没人,看一眼他背后的大手,伸手勾住他手指,徐曜偏头看看她,扬了扬唇角,反手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路牵着手。
送到二门口,魏昭停住脚步,徐曜松开手,魏昭看见守门的婆子笑着看二人,有点羞涩地小声说:“今晚你还来吗?”
问得不自信,直到徐曜点头,她心头欢喜起来。
“我今日可能回来的晚。”徐曜道。
魏昭赶紧说;“没关系,我等你。”
多晚她都能等,只要他回来。
看着徐曜转身走了,莫雨牵着他那匹枣红马,魏昭一直看着他上马,徐曜回头看了一眼,魏昭朝他扬扬手。
枣红马出了侯府大门,待侯府大门重新阖上,魏昭才往回走。
回房后,魏昭命萱草把院门关了,二房正院的丫鬟仆妇都聚在上房。
二房走了芙蓉、独幽、香茗,湘绣借走了,杏雨和金橘补了一等大丫鬟的缺,现在二房正院是四个一等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粗使两个小丫鬟和院子里管花草的两个婆子。
众人皆摒心静气,等着主子训话。
魏昭朝下扫了一眼,“今叫你们来,想问一句,有没有不想在这屋里当差的,有更好的去处,现在提出来,我不拦着,主仆一场好聚好散。”
下面没有说话,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魏昭等了一会,方道:“没人站出来,就是没人想走,既然都不想走,那就清楚二房谁是主子,贪小便宜吃大亏,好处没有白拿的,别怪我没提醒,背叛主子的人,我绝不轻饶。”
众人齐齐跪下,“奴婢们不敢。”
魏昭看那两个粗使的小丫鬟头低着,不敢抬头,不用问,高芳华给了好处,打探正院的消息,现在只是打探个消息,以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难说了,魏昭敲打一下这屋里的丫鬟。
“以后正房除了书香、萱草、杏雨和金橘,其她人没有主子吩咐,那只脚跨进来,掰断那只脚。”
魏昭声音不高,众人却闻言一凛,想起慕容姑娘脚骨断了惨叫声。
“都下去吧!”
废话也不多说。
众人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徐玉嫣走进院子,看着一群丫鬟婆子从门里鸦雀无声地走出来。
她走进堂屋,“二嫂,你屋里怎么了?”
“我跟她们说几句话。”魏昭站起来,“玉嫣妹妹,趁着现在工匠没来,我们去四房看看。”
雇工的差事交给了管家金昇,魏昭还有点不放心,毕竟是四爷的新房。
二人一同出来,沿着夹道往后面走,徐玉嫣盯着她的脸,问:“你跟我二哥好了?”
“嗯!”
“我就说我二哥舍不下你,没过三日,他就来了。”徐玉嫣取笑说。
“我去找他的,不然他才不会来。”
在两人这次生气之前,魏昭相信两人无论怎么闹,徐曜每日都会回内宅,现在她不能确定了,莫名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二嫂,我二哥就那个脾气,你就让着点我二哥,别跟他计较。”徐玉嫣不想看见二嫂像前几日不快乐。
二人边说,已经走到四房,走进院子,看见四房的大丫鬟双喜,魏昭问:“你四爷出门了?”
“四爷昨晚回来,看屋里乱,四爷就走了。”
四爷徐询嫌烦,对婚事反感,又无力反抗,懦弱又拎不清。
两人进上房屋里,两间屋的墙体已经打通,炕也拆了,乌烟瘴气的,正房不能住人,四爷是自己找地方住了。
工匠进来,金昇派几个家人监工,魏昭对双喜说;“屋里的东西收好,如果缺什么少什么,你们自己陪。”
“屋里摆设都收起来了,放到库里了。”
四爷不管,屋里事交给这个大丫鬟双喜,双喜人倒稳重心细,四房缺个主母主持中馈。
该交代的已经嘱咐了,魏昭对徐玉嫣说;“我们去跟大嫂说一声。”
赵氏跟外院一个管事的说话,看见魏昭和徐玉嫣进来,三两句把管事的打发走了。
“你们来得正好,弟妹,还有一宗事,四弟成亲针线房针线活,你催着点,我这太忙,照料不那么齐全。”
又被赵氏抓了一趟差,两人从大房出来,徐玉嫣说;“二嫂,我要去你屋里画盘子,我不喜欢跟那些人打交道。”
侯府里的下人包括针线房洗衣房的人对徐玉嫣都很轻视,她要有什么活,拖着迟迟不给她干,洗的衣裳也很久拿不回来,徐玉嫣的衣衫叫屋里的丫鬟洗。
徐玉嫣回东院,魏昭去针线房,侯府的针线房在内宅靠外院的一排房子里。
针线房的媳妇婆子看见二夫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蹲身行福礼,“奴婢们拜见二夫人。”
“都坐吧!你们继续忙。”魏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