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里盘算的却不会是现实眷顾的,只见那醉汉走了过来把马匹抢了过去牵着,韩墨衣看了看,就只能默不作声的走在他的身旁。
原本他还想走到半路的时候直接翻身上马跑的呢,现在看来对方明显是对他不放心的,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样一来可就麻烦了,他们跟着自己绝对不可能只是陪自己赶路而已,一旦对方的真面目露出来,自己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尤其是那个醉汉,总是有意无意的露出那种恶心的眼神,让韩墨衣燃起一种挖掉他眼球的冲动。
走了一小段路,醉汉又说话了:“小兄弟,你娶亲了没有?”
韩墨衣忍住心底的烦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还没有。”
“哈哈……哥也没成亲,看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和个娘们似的,不如就给哥当媳妇儿算了吧?”
醉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墨衣,如果眼神能吃人,估计现在韩墨衣连渣都不剩了。
“大哥真会开玩笑。”韩墨衣装作没听懂,他果然没猜错,对方真的居心叵测!
醉汉却不让他就这样糊弄过去,继续追问:“小兄弟,哥是认真的,你同意不?反正你也好这一口,成的话咱们现在就一起……”
韩墨衣眼神突然更得无比犀利,如同刀锋般的割向醉汉,表情狠厉:“谁派你来的?”
醉汉一怔,有点被他阴霾的样子吓到了,但是很快就缓了过来,装糊涂道:“小兄弟在说什么,大哥是在问你要不要来……啊!”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韩墨衣一拳砸得嘴角流血,韩墨衣收起飞出去的拳头,沉声怒道:“我问你,你们是谁派来的!”
他失控了,是的,因为醉汉的那一句,‘反正你也好这一口’而失控了。
知道他喜欢男人,又与自己是仇敌的,就是京城的那位,真想不到那个把自己害的险些丧命之后还不放手。
醉汉被打懵了,他的几个同伙也都没反应过来,显然是没想到韩墨衣看起来小小的,怎么打起人来这么厉害、下手这么狠,醉汉的嘴角都流血了。
“大哥,你没事吧?”其中一个小弟,问醉汉。
醉汉抹去了嘴角的血推开凑上来的小弟,表情更得狰狞,骂着韩墨衣:“你竟然敢打老子?”
“是谁派你来的!”韩墨衣依旧重复着那句话,眼珠子都被逼成血红色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个人竟然这么想至自己于死地。
醉汉有点怕了他的气势,但是很快就又凶了起来,他们有那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
“老子听不懂你这个臭小子在说什么,你还是乖乖的顺了老子吧,不然哥几个必定把你打到半死,到那时候哥可就不顾忌你快不快活了!”
韩墨衣听着醉汉不堪的言语,觉得刺耳无比,即使对方连碰都还未碰到自己,却也让他恶心的很,很想把他的舌头给拔下来。
“如果是有人派你来杀我,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对大家来说都好。”
醉汉表情一顿,随后目露凶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眼色呢?难道非要老子把你打一顿,你才会乖乖听话吗?嗯?”
韩墨衣看和他们好好说是没用了,双眸锁死对面的几个人,看了看醉汉手里牵着的马。
估算了下如果突然出击能抢回马匹逃跑的几率有多大,却发现只有一半不到的可能性。
“大哥,我只是个四处游逛的,并不想得到什么名利,所以还请放我一马,回去代我转告你背后的人,我绝对不会再回去京城,让他放一万个心好了。
醉汉的真正嘴脸终于露了出来,从袖中掏出了一把一个手掌长的剑:“老子才不管你这么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将剑鞘去除,扔在地上,对着韩墨衣比划了两下:“花钱买你命的人说了,不但要让你死,还要让你受尽侮辱,觉得生无可恋!”
韩墨衣的拳头骤然一紧,难道云弘是怕他再和之前大理寺一样侥幸保命,所以派这些人来,让他就算没被杀死,也再无颜面活下去吗!
“怎么样?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还是让哥几个一起揍得你无力反抗呢?”
“束手就擒……”韩墨衣眼底精光一闪而逝,随即露出慌乱之色:“大哥.你们就行行好,放小弟一马吧!”
“那可不行!”醉汉见他求饶,笑声猖獗。
韩墨衣皱起眉头,模样可怜:“我这里有些银两,不如就用这个来换我的命如何?”
这是最后一句劝告,如果可以,他不想手上沾到血腥。
醉汉听到钱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拒绝了:“如果你不是宫离的男宠,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收下钱,但是谁让你是呢?兄弟们说对不对?”
“对!宫离可是赫赫有名的神医,现在还是皇宫里的皇子了,他的男宠玩起来,一定很过瘾!”
一人发言,全部哄笑,每个人的嘴脸都丑陋无比,笑声刺耳。
男宠……男宠……
韩墨衣脑中忍耐的那根弦越绷越紧,看来云弘真的是不除掉自己不会放心的了。
自己一心想着离开焚天,心里就会好受点。
可是却万万没想到,还有一直虎视眈眈要杀了自己的云弘盯着自己,只要他一离开焚天的范围,直马就会行动!
“大哥,兄弟们为您把风,您先上!”一个小弟谄媚的讨好醉汉。
醉汉倒是乐了,嘿嘿一笑:“来吧小子,让哥尝一尝宫神医看上的男宠是什么个滋味!”
他一声一个男宠,每一次都直接抨击到韩墨衣的脑神经,怒火在神经枢纽燃烧,大火燎原势不可挡。
韩墨衣猛地睁开眼睛,忍耐?伺机而动? 全他妈的滚开,他现在就要宰了这个嘴巴里有屎的家伙!
丢下身上的包袱,迅速出击。
韩墨衣不是傻子,出门在外自然是知道随身携带防身武器的,一把锋利无比、见血封喉的匕首被他从靴履中拔出,同时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