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余成和于慧，也目光颤抖，心神震撼。

“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

一道苍老的笑声从人群中响起，众人猛地一惊，这是……

只见黑甲男人身后，缓缓走出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莫渊。

众人骇然！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又出现在了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狱双目呆滞。

老人慈祥的目光穿过人群，直接落在了于狱身上，摇头叹息道：“你就这么想我死么？”

于狱通体冰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老人神色悲恸，像是下了某个痛苦的决定，虚空一握，恐怖的力量降临在于狱身上，后者轰然爆开。

“父亲！”于雨曦悚然大叫。

老人又大笑起来，眼神中尽是玩味，直让人又惊悚又困惑。

“多么美丽的表情啊……”他欣赏着于雨曦的面容。

“降临真身吧。”凌宇突然说道。

莫渊笑声停止，盯着凌宇道：“你怎么知道我也是一具分身？”

凌宇没有回答。

莫渊冷笑一声，“我的真身太过强大，来到这里需要击破世界壁垒，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你配么？”

“我老师对你很感兴趣，如果你愿意俯首为牛马，她愿意救你。”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一名冷艳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正是凤灵韵。

凤灵韵身后跟着一名白衣女子，女子蒙着如雪般的面纱，一副绝美的面容若隐若现，眉宇间散发出超然的气质，透着令人不敢亵渎的尊贵威仪，一对宝石般眸子淡漠如玄冰。

她一出现，天地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几分，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牵引过去。

莫渊瞳孔在缓缓收缩，像是在忌惮什么，“燕青岚……”

“如何？”凤灵韵看向凌宇，又随意地瞥了眼余成等人，淡淡道：“不过，老师只会救你一人，其他人的死活她一概不顾，都是蝼蚁。希望你能做出聪明的决定，珍惜这个幸运的机会。”

白衣面纱女子默不作声，神色平静，也在看着凌宇，在等待他的回答。

凌宇只是淡淡地瞥了白衣面纱女子一眼，并没有说话。

凤灵韵眉头皱起，目光怪异。在她看来，得到老师的垂青，简直是莫大的幸事，他却不闻不问，岂非不识好歹？

凤灵韵正要说话，却被白衣面纱女子伸手拦下，她纤手如玉，十分美丽，声音更是清脆如银铃，只是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必多说，观战，然后离开。”

凤灵韵躬身点头，“明白了。”

“年轻人，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莫渊笑道，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能看出来，燕青岚来的也是一具分身，因为真身太强大，降临这个世界需要击破世界壁垒，代价巨大，没必要。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和她对上，她自己本身，以及她身后的势力，都不一般。

“黑虬。”

“莫渊神将？”黑甲男子躬下身子。

莫渊负手而立，面无表情道：“杀，一个不留。”

“末将领命！”黑甲中发出震雷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