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令琳坚决的摇摇头,“你要走你自己走罢,我决定要留下来,哪怕是做点什么也好。”
“你好好养伤。”毛令琳转身离开。
秦方急忙退后,假装刚刚来到,抬头看到毛令琳,笑道:“毛记者,咱们走罢!”
二人随后便往镇政府走去,顺道还去了一趟三娃家。
一进门便见老太太和清灵跪到在秦方跟前。
“怎么了?”秦方赶紧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此时老泪纵横,清灵也不住的抽泣着,秦方与毛令琳对视一眼,暗道事情不妙。
秦方赶紧冲进屋子四下寻找,可已经不见三娃的尸体。
“大娘,三娃呢?怎么不见了?”秦方急的满头大汗。
提及这个,老太太哭得愈发伤心,几乎不能言语,她只是喃喃道:“秦医生,求你为我这个老太婆做主啊!”
“哥哥!”清灵也突然跪在秦方跟前大哭。
秦方赶忙抱起清灵,发现她的嘴角留着一丝血迹,左边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五指印。
秦方抱起清灵,心疼的摸了摸清灵的小脸蛋,道:“清灵乖,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毛令琳也扶着老太太进屋坐下。
在清灵稚嫩的声音和老太太断断续续的叙说中,秦方和毛令琳总算了解到事情的缘由。
秦方离开的当晚陆伯龄就带着一帮市委官员来到平南镇,随即发布了一些列命令推翻了原本秦方等人的方案。
而且他还命人拒绝食用秦方的丹药,说秦方只是个来历不明的赤脚医生,他的药与毒药无异。
同时陆伯龄开始连夜在镇内大肆搜捕感染上瘟疫的人并强行拉去焚烧,三娃就是在夜里被拉走的,老太太为了阻止挨了几脚,秦方为老太太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清灵也被一个军官给扇了一巴掌。
秦方听后顿时便有种将陆伯龄那帮贪官污吏蹂躏脚下的冲动。
他看了看毛令琳,见她正在拿着笔和本子详细记录着。
“毛记者,到时候麻烦你将这些发到报上,让人们看看咱云江市的好官!”秦方咬牙切齿道。
毛令琳沉重的点点头,“这些东西我到时候会向京都的总社汇报,看来在华国的偏远山区还有许多这样的情况!”
“秦医生,我知道你是好人,现在三娃已经不在了,我老太太也没什么牵挂的,就是清灵这孩子真是可怜,秦医生麻烦你把清灵带出去吧,你就随便弄口吃的给她就行,她不挑食!”老太太的话感人肺腑,心软的毛令琳眼角挂着泪。
“哥哥,我不挑食,只要能吃饱就行!还有你能把奶奶也带上吗?还有我的那些小朋友们,他们对我都很好。”清灵很乖的对秦方说道。
看着清灵瘦弱的面庞,渴望生活的眼神,秦方突然泪如泉涌,再也控制不住,曾今想要自己飞黄腾达的梦想瞬间崩塌,秦方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秦方,你个混蛋!”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是混蛋,玄机道人临行前曾今嘱咐他要悬壶济世,可是他却没有做到,虽然不是每一次为人看病都是为了能够得到丰厚的回报,但是他得到的那些回报却据为己有,早已经违背了初衷。
看着秦方伤心的模样,毛令琳是一愣一愣的,被秦方抱着的清灵也噘着嘴道:“哥哥,你怎么哭了?你要是不想带清灵走,清灵就留下陪奶奶就好了。”
秦方抹了一把眼泪,捏了捏清灵的小脸蛋,笑道:“傻子,哥哥是高兴的,高兴能多你这个妹妹,哥哥还要把奶奶也带上,等回去后哥哥还要带好多好吃好玩的给你的那些小朋友!好不好?”
“谢谢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清灵开心的在秦方脸颊亲了一下,向来对女人敏感的秦方,这一次却异常的平静。
此刻他觉得,人世间最温暖的吻不是自己看着就想上的女人的,而是这些最最质朴,最最纯洁的发自内心的充满爱心的吻。
秦方看着阴沉的天,一字一顿道:“至今日起我秦方发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秦方的这些话虽然很叫人感动,可对不明所以的毛令琳来讲还是一头雾水。
安置好清灵和老太太秦方跟毛令琳来到镇政府。
如今镇政府门口可谓是热闹非凡,王满囤不知何时竟已经带着上千镇民聚集在镇政府门口和士兵们对峙。
王满囤和一些有威信的老人们带着手持铁锹、木棍的镇民高喊“放人!”“发药”“秦医生犯了什么罪”之类的话。
而那些和镇民对持的士兵时不时的就顺手抓走一个镇民拖进镇政府。
薛凯旋等人站在院墙上得意的看着自己脚下的一切,仿佛那些都是他的臣民。
薛凯旋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花白头发的五十岁老头,尖尖的下巴和厚唇但又很小的嘴简直组成了绝配。
秦方看过那人的照片,他就是苗清荷的政敌陆伯龄,此时的陆伯龄看着士兵殴打镇民,表情一脸的漠然,还嚣张的喊道:“你们要是不交出秦方,我每隔五分钟抓一个人,直到你们交出秦方为止!”
秦方一看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对毛令琳说道:“毛记者,您带相机了吗?”
毛令琳从背包拿出单反同时手机照相功能也打开。
秦方指着陆伯龄对毛令琳说道:“毛记者,我希望你忠实的记录下这里的一切!”
毛令琳异常坚决的点点头。
跟着秦方便跑过去找王满囤,王满囤一看,当时吃了一惊,“秦医生,你、你咋来了?那边正嚷着要抓你呢!”
秦方离开王满囤的家时,就有人来了,王满囤说不知,于是赶紧叫人去通知秦方,本以为秦方会在三娃家,可去的人扑空了,王满囤派去的人后脚到,秦方前脚走的。
王满囤家离镇政府不过两条街,而三娃家是在距离镇政府两里地的镇外,由于时间和距离的差异这才阴差阳错的量程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