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个招儿,从墙上拿下几个饰品,戴在自己身上,又把门打开一个小缝。
借着空隙,我看到门外这人是个矮个男子,估计也就一米六吧。
他得抬头才能跟我交谈,而且望着我,他一脸诧异,问我是谁?
我撒谎说自己是老仙的闭门大弟子,老仙儿今天临时有事,被他家那位叫去一起修炼去了,让这人改天再来。
我这话说的没啥大毛病,尤其我这么出现在老仙儿家里,也挺有说服力的。
这人一脸不满意,却也没啥办法,我又说了几句,把他劝走了。
等忙完这事,我刚关门,老猫和铁驴都从侧室出来了。我看他俩还带着一脸凶气。
我担心老仙儿的安危,又要往侧室里钻,但铁驴和老猫都把我拦住了。
铁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玩物”,举起来让我看看,说这就是魂魄勇。
我盯着它,这东西也不大,一个指头那么长,两三厘米那么厚,浑身发黑,也不知道是啥材料做的,是个小人的形状,心窝处有个小窟窿。
铁驴又让我放心,说他俩按照我的意思办的,没那么暴力,花钱从老仙儿那里租魂魄勇几天,另外老仙儿休息了,让我不要打扰他了。
我不知道铁驴这话里的真实性有多高,但他俩急着要走,我只能随着他们。下楼时,铁驴轻声念叨一句,被我听到了。
他说,“乌鸦撑住,我们快回去了!”我心里一震。
我们仨坐着面包车又回到寅寅的门市了。寅寅不在,只有毒枭坐在柜台后面看店呢。
按毒枭说,寅寅出去找朋友了,看能不能再弄点好货回来。更具体的他没说,只是做了个枪的手势。
我猜寅寅是担心我们这次装备不行,又去张罗了。
我们跟这个毒贩子没啥多聊的,而且寅寅啥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呢,我们也没等她。
寅寅提前给我们准备好一处住的地方,我们又奔向这里。
其实这就是一个临时的出租屋,但家私家电一应俱全。我们没闲心看电视,都来到客厅想聚在一起聊一会儿。
我跟铁驴坐沙发挺习惯,尤其这沙发还软乎乎的,老猫不行,没一会儿呢就蹲到了地上。
我们的话题都围绕着魂魄勇和莽人部落。
铁驴指着魂魄勇,说按老仙儿的意思,每次去部落的前一天,都要在魂魄勇的心窝处滴血,直到血溢满了,这样魂魄勇第二天会变色,拿过去给莽人看,才算是真的通行证。
我觉得这挺神奇的,而且铁驴和老猫都想明天一早就动身。
我们仨只能抓阄了,看谁给魂魄勇滴血。我倒霉,抽中签子了。
我以前也不是没放过血,早就熟悉了。我就急忙找来刀,对着指头戳一下。
我本以为用不了多少血呢,毕竟魂魄勇的心窝处没多大地方,但我发现,每落下一滴血,沾到魂魄勇身上后,它就跟被海绵吸收了一样,一下散开了。
我不得不一直滴下去,最后手指头都疼的厉害,这魂魄勇浑身上下都变成暗红了,心窝处才终于溢满了。
我心里觉得自己亏了,另外看着魂魄勇的变化,问他俩,“这算不算是已经变色了?”
他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猫不想等了,说先把魂魄勇放在这儿,等明儿一早起来后再看看。
我和铁驴都赞同。我们又都去了卧室,想早早休息。
但这一夜,没让我们消停!
☆、第八章 神秘面孔
出租屋里只有两个卧室,我们却三个人。我想的是,我们仨分开睡,两人睡卧室,另一个客厅。
其实这种睡法以前也用过,我就这么跟他俩建议的,也强调自己没啥说道,睡客厅没问题。
但铁驴和老猫都摇头说没那么麻烦,他俩住到一起就行,随后不等我表示,他俩勾肩搭背的去了一个卧室。
我看着他俩背影,心说老猫原本是挺孤僻一个人,怎么现在又爱跟铁驴睡一起呢?他的内心,我理解不透。
这么一来就剩我自己了,我默默去了另一个卧室。
这里都是软床,躺下后很舒服,而且累一天了,我闭眼睛没多久就进入梦乡了。
我做了个怪梦,梦到老猫变成女人,跟铁驴结婚了。我们所有人都参加了他俩的婚礼,尤其婚礼现场上,老猫非要高歌一曲,但难听的让大家都直捂耳朵。
我被怪梦折磨的渐渐醒了,发现自己脑袋很疼,也有发烧的迹象,另外耳边真的出现了歌声,还是个尖嗓音,似乎就在我门外唱的。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扭头向门外看去。但屋里屋外都没点灯,黑咕隆咚的看不出个啥来。
我心说难道真是老猫?他半夜学女人唱歌?不然不可能是铁驴,驴哥没这么奇葩。
我想出去看看,顺便劝老猫别唱了,太扰民。
我坐起来要下床,这期间我又往外看了一眼。卧室门上还有一块毛玻璃,原本上面啥也没用,可现在呢,上面竟趴着一张女子的脸。
它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披着长发,瞪两个大眼珠子。
这把我吓住了。第一时间反应的是有鬼,随后又冒出一个念头,家里进人了。
我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地,又迅速向床头摸去。我带的匕首和虫盒都放在上面,我把它俩都拿到手里,这样壮着胆子,我向卧室门那里靠去。
但随着我走进,那个惨白的脸突然往后一退,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