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绍炎偏向于后者,我发现吃饱后,他整个人更有点提不起精神。
船长尊重姜绍炎的意思,也立刻掉头返航。不过他也用无线电跟陆上取的联系,让警方再出动另一艘船,赶过去做打捞作业。
我倒没姜绍炎那么累,饭后也在这艘船上溜达一圈。我的评价,自己之前的直觉还是蛮准的,这真就是个武装船,大炮、重机枪全有,还有个仓库被锁了起来,有专门的警员在门口守着。我猜测,里面弄不好放着导弹呢。
光凭这船这么给力,我脑袋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心说我们最早出海时,为什么不坐这艘船呢?
不然有这么好的武器装备,还什么红色杀人机器?还什么海豚兵的?枪炮齐鸣之下,保准让它们瞬间灰飞烟灭。
但我更觉得姜绍炎不是个笨人,我能想到的,他早就该想到才对,这里面一定有啥我不知道的说道。
我们在船上度过一天,在第二天傍晚,我们四个下了船。
我本以为又要自己回宾馆了呢,姜绍炎不得带着铁驴和玛丽,立刻去跟上头儿汇报一下?甚至商量下接下来的计划?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没离开我,我们四个一起回了宾馆,玛丽自己住一个房间,我们哥仨住在一起了。
自打下了船,姜绍炎的倦意更大了,回到宾馆倒头就睡,中途偶尔睡醒了,也只是坐起来吸一根闷烟,随后又躺下。
这样一晃过了两天。这天晚上,海客市下起了大雨,这也是让我小小郁闷的地方,总觉得这里隔三差五就有雨,空气湿的让人难受。
姜绍炎也在房间里接了个电话,具体啥聊天内容我听不清楚,但撂下电话,姜绍炎变得苦笑起来,还把我们四个都叫到一起,开了个会。
他说顺利的话,过几天还要出海,去鬼岛。我就顺着话问他,这次出海都准备好了么?至少搭乘的船要给力,不能怕陈诗雨出的幺蛾子。
我以为姜绍炎会很有信心的说一切就绪了呢,没想到他苦笑的更厉害了,也不正面回答我,只轻声念叨一句,“能不能行,就看老邪肯不肯出山了。”
☆、第十八章 雨夜大礼
我对老邪完全陌生,也头次听姜绍炎说起这个人。我猜测,他会不会跟铁驴、老猫一样,是个特警呢?
我瞧了铁驴和玛丽一样,想知道他俩的反应。我本以为他俩都是老资格了,尤其铁驴,弄不好听到老邪,就会拿出一副久违老朋友的态度接话呢。
但他们跟我一样,一脸的陌生感。这让我又咬不准老邪是谁了。
姜绍炎不急着解释啥,又收起苦笑,一转话题说别的事。
他给我们四个人都明确分工了。他让铁驴和玛丽一起,去联系警方,确定下次出海的武器和设备,再让我夜里去一个地方,用魔鼎在那里收集下虫子,而他自己呢,要准备一些礼物。
我们四人,除了铁驴和玛丽要的事看着正常以外,我和姜绍炎的任务,光听着就让人觉得奇葩。尤其是姜绍炎,好端端的准备什么礼物啊?
但姜绍炎看了看表,说时间刚刚好,就让我们分头行事了。
我纯粹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宾馆。我对海客市不熟,只好把手机地图调出来查一查。姜绍炎给的地方,在市郊,很荒凉,连地图都不怎么清楚。
我也懒着算计路线了,要拦出租车,让它带我过去。但问题来了,出租车司机一听我去那地方,有两辆车拒载,一个说马上交班了,一个说车坏了,要去修。
而等到第三辆车时,我学聪明了,打定主意不下车,司机愁着脸,老大不情愿的开了车。
趁空我也问问,他到底啥原因不想去。司机摇摇头没多说啥。
过了得有半个多钟头吧,司机把我拉到地方了,他收了钱就走。而我看着这里,直忍不住皱眉。
这也只能叫个地方,没任何人类居住的痕迹,小树稀稀疏疏的长着,灌木倒挺茂盛,里面野草得有一人多高。
我一个人夜里来这儿,也有点练胆的感觉。但姜绍炎明确的说了,让我必须用魔鼎弄点虫子回去。
我要是糊弄他,空手回去,又或者去别的地方捉点毛毛虫啥的,很难蒙混过关。
我打定主意,顶个雨衣在这里待上两个小时,埋鼎试试手气。
我来时也带着一个电筒,就用它照亮,小心翼翼往里走。我本来没想太深入,就近埋鼎得了,但一直没找到相对空旷的地方。我也不想多累自己的去拔草清理个空地出来。就这么走啊走的,最后少说深入三五里地。
我最终选了一处高地,因为现在雨越来越大,地上积水很严重,我把鼎放好了,就躲在一旁。
本来这里有颗歪脖子树,我靠上去正好合适,我也这么做的,但天空打了一个大雷,把我弄醒悟了。
我知道雨天靠树不明智,不然雷劈到树上,我不顺带跟着过电了么?
我骂了句晦气,不得已的往前走了走,蹲在地上苦熬。
这时候也不能吸烟,我这么闷了半个钟头,也没见到有啥毒虫,我打心里愁上了,心说会不会跟雨天有关,虫子嫌路途泥泞,不过来了?
也真不禁我念叨,突然间,我左手边一处灌木丛哗啦哗啦响了起来。
按说这应该是好事,说明有反应了,可我心里更加打鼓,还站了起来。我走时为了防身,把铁驴的匕首借来了,现在急忙把它掏出来。
我觉得这么大反应,不像是虫子,或许是啥野兽吧。
那处灌木丛并没太让我纠结,隔了不到三五秒钟,嗖的一下,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从里面钻出来。
他背着包,带着手电筒,本来没使用手电筒,现在把它打开,对我照了照。
我吓得一激灵,问了句,“谁?”
那人哈哈笑了,指着自己说,“兄弟,你请我吃过椰子饭,这么快就忘了?”
这时我也用手电筒照着他,认出来了。我对这个卖丹鼎的贩子很敏感,因为他给我一种看不懂、猜不透的感觉。
我相信这大夜里的,我俩绝不是偶遇,他是特意过来找我的。至于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就不清楚了。
他倒没丝毫敌意,也不理我握着刀呢,大步走过来。
我发现他烟瘾挺大的,把雨衣帽子往前拽了拽,借着这点空隙,又点了根烟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