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苦笑道:“刚才那风,我就奇怪,有些熟悉,我才刚才想起,冥河教祖有幽冥鬼风,曾经与地藏斗法,搅起幽冥血海,把三百六十亿里阴山全部淹没,后释迦牟尼佛祖降临,把教祖击败,当时我还年幼,没有亲眼见过,只见了教祖一面,传了些魔法给我,现在想起来,定然是教祖亲自驾临,因为大圣爷爷那次在百魔山打杀了教主一个无相血魔化身,这次定然是教祖亲自前来寻仇。”
魔女话语刚是落音,血光一闪,来如疾电,却是一头高大的血神子,见了宝光,直直扑了过来,竟然不怕华盖芸香车的宝光,扑了进来,身体化为一条匹练,直直扑向红孩儿。
红孩儿大惊,他见过廖小进炼的十三头血神子,那真是厉害,任何法宝,都伤害不得,只要被血影穿过,任你是神仙佛陀,也要成了空壳。
廖小进的血神子,虽然经过自身血脉的喂养,但却远远比不上随冥河教祖一起孕育于幽冥血海之中的血神子,那血神经,不过是教祖创的阿修罗道一种上层法术,选那生人祭炼,自然缺憾不少。
红孩儿赶紧祭出五口星光剑,星辰真火一燎,那血神子竟然不怕,穿过火焰,直直扑来,红孩儿大惊:“我那小进师兄的血神子还有些畏惧纯阳真火,怎么这头血神子却是百无禁忌?”
魔女叫道:“这血神子乃是教祖化身,已经成了无相血魔,切不可用剑斩杀。否则一生为二,二生为四。”说罢,取修罗灭天镜一照,九色光华护住两人,也只有这修罗至宝,才能阻隔得住。
这头血神子扑不进九色光华,魔女用镜子一晃,一道长百丈的黑光射将过去,这血神子也不怕,用手一抓,生生抓碎了黑光,看似一条血影,有形无质,却有如此巨力。
血神子见一时间奈何不得两人,便朝三犀牛扑去,三犀牛躲闪不开,吓得摇头摆尾,连连鸣叫,就算他三人恢复人身,见到这百无禁忌,发术法宝都伤害不得的无相血魔,也是有逃跑,或是使用阵法困住,现在只有任其宰割了。
还好魔女怕驾车没有脚力,修罗镜又是一罩,连同三犀牛也护了进去。
无相血魔看到那幔帐之中有人,一个转身,冲过屏风,突然那八盏金灯放出的毫光化为了金丝,一起缠住血神子,那血神子身体原本是虚影,怎生缠的住?
转眼之间就冲到幔帐之前,那幔帐却是穿不过去了,血神子分出两抓,正要撩开幔帐,那幔帐突然自动分开,一道白气冲将出来,凝结成一有眉有眼,有翅膀的东西,射出一线毫光,反罩下来,血神子便呆了一呆,那毫光一旋,血神子头颅就掉了下来,并没有一分为二,而是就此消散。
被陆压凝练的大巫精气,修成斩仙飞刀,却是血神子客星。
魔女看得呆了,云霞出来,脸色有些不好,周青也出来,从竹杖之上取下东皇钟,命红孩儿:“挂在车辕之上!”
红孩儿尊法旨。
那东皇钟一挂,一条星河宛如巨龙围绕在周围,那灰蒙蒙的景色全部都消失不见,照得方圆百里都是通亮通亮,魔女和红孩儿观看,那周围,果然有零零闪闪的血影上下沉浮,看见光亮,都扑了上来,却吃得星河一绞,都化为无形,也聚合不起来。
那而下方山川,死气沉沉,看不出一点有生灵存活的迹象,也是灰色蒙蒙,宛如鬼蜮。
红孩儿驾车又行,一路上血影越来越多,约莫半个时辰,已经靠近了花果山一带。
只见得漫天都是血影飞舞,密密麻麻,哪里望得见花果山,血影见得光亮,都扑了上来,但被星河绞碎之后,知道厉害,便立马避开,让这车继续前进。
“好大的手笔,这冥河教祖出动,将那四亿八千万血神子都放将出来,亏我还是道门天帝,平时行事,也算肆无忌惮了,但和这家伙一比,那是一碟小菜啊,不知道悟空道人能不能抵挡这家伙?”
周青算不出吉凶,不知道是进还是退,便叫红孩儿停下,真值思考,就见四周一阵搔动,那些血神子,无相血魔,都朝花果山水帘洞方向涌了过去,仿佛什么东西召唤,瞬间就走得干干净净,虽然还是灰雾蒙蒙,但周青大至还是能够看清楚了。
一道金光冲起,一根如意金箍棒插天而上,宛如那漆黑的夜里突然凭空扯下一道闪电,照得寰宇一明,周青只见那东海之宾的傲来国,一头托天巨猿,足足有几万丈,正是齐天大圣,带九龙冲天冠,穿锁子黄金甲,头顶高天,脚踏进东海之中,海水齐了腰身,正在举棒与一魔王争斗。
那魔王也与猴子一般高,面容恐怖,身上穿漆黑铠甲,手持两口黑色大刀,下身也没进了海里,和猴子拼斗得不分上下,猴子背靠傲来国城池,那魔王背靠东海,两人兵器相交,卷起涛天大浪,直直冲上了天界,每一次兵器相交,都如打了大霹雳,地动山摇,傲来国中闪动金光,四个巨猿立于城池四角,稳稳定住城池,使其不能动摇。
周青看得分明,这四个巨猿其中有两个认识,正是芭将军与马元帅。
“幸好是在海宾,要是在那中央,东海龙王的宫殿不知道能不保住?”
上次周青于白起在东海中央的龙宫之上打斗,气劲传了下来,都把龙宫震得摇晃,这次猴子和魔王争斗,厉害的百倍都不止,不过离那中央还有千万里之遥,却是不怕。
“父王!”
魔女见了那魔王,待看清楚,顿时惊叫出声音,随后用两手捂住嘴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虽然相隔十分遥远,远远看去,只有一黑一金两个小点,点魔女还是勉强看了清楚些,那熟悉的身影铠甲,正是自己的父亲,大阿修罗魔王波旬。
周青心中又是一惊,连忙道不好,再远看花果山一带,自己先前来时,生机勃勃,鸟鱼花香,现在却是灰雾蒙蒙.
其中隐隐就见得一片血光,仿佛一个巨大的血茧,把花果山水帘洞的主峰全部包裹,一鼓一鼓,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如此险恶的情景,就算是周青,也是第一次见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