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浅的酒精度数,他此刻却像是醉了,沉迷在她的柔软里。
他一点点地亲着,连带着听清了杨乔在电话那边说的话。
“我说,你这么不放心,连夜赶过去找你的小叔,你是见着了没有啊?我跟你说啊,现在可是温少远喜欢你,他跟着满世界地追着你,你适当的表达一下你在参与你有知道就好,可千万别太主动啊……”
闻歌听得发笑,被他握住揽上他腰间的手,缓缓地回抱住他。
温少远曾经对她说过,杨乔的醋,他喝了四年。
没有很深情,也没有很缠绵,甚至只能算得上是平淡的叙述,却让闻歌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口像是温了一壶水,再寒冷的天气,心口都是暖着的。
温少远的手转到她的脑后,轻轻的扶住,含着她的唇,微微闭上了眼。
“怎么不说话啊,这个真别跟我害羞,我可是有过来人的经验。当初想追你的时候我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最后没成……”他可惜地叹了一声,又吊儿郎当道:“但我要声明啊,绝对不是我战略错误,是你心有所属才不为所动的……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听见了没有啊……”
实在太吵了。
温少远有些不耐烦,边握住了她还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边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一句:“闭上眼。”
那轻柔的声音,缠绵又缱绻。不轻不重,又正好让电话那端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杨乔能听得一清二楚。
“啪”的一声,那端的电话挂得又快又狠。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闻歌听着耳边响起的“嘟嘟嘟”的忙音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微微有些发烫的手机还贴着耳朵,她往后一避,刚想说话。
温少远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不疾不徐地沿着她的腕骨握住了她的手,同时,丝毫不容她躲避的把她压向了窗口,以这样十足侵略的姿势困住她。伸手抽出了她还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语气轻柔之间还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危险:“舍不得挂?”
闻歌看着被温少远随手放进了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避重就轻:“你拿我手机干嘛?”
“你不专心。”他指出,理直气壮。
闻歌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从来不知道温少雨啊能睁眼说瞎话,明明刚才是她先接的电话,反而是有的人突然靠过来亲她,让她连话都没法说。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温少远微微推开,握着她的手腕拉起她:“吃饱了没有,我们可以走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醇厚的酒香,温热的酒液熨贴得她胃里暖暖得一阵发烫。
她嗅着那梅花香,点点头:“走吧,回家。”
……
出来时,雪下的已经非常大了。
推开门的瞬间,屋外那凛冽的寒风瞬间侵袭而来,闻歌的短发被风掀起,扑面而来的冷意让她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温少远落后她一步,正偏着头听会馆的经理说话,眼神却一直注意着闻歌。
她刚推开门,连一步都没迈出去,开门时停留的那一瞬间,温少远已经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了,刚上前一步,她突然退了一步,毫无预兆地直接退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脚正中红心,脚后跟亲密地和他的脚背接触了一下。一个没站稳,正歪了一下身子,身后揽上来的手稳稳地托住她的手肘。
温少远往前一迈,把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急什么?”
他轻责了一句,也没松开,就这样半揽着她在会馆的大堂沙发上坐下:“等我一下。”
闻歌应了一声,就见他起身,几步走了出去。没多久,他就返身回来了。推门而入时,屋外的风卷起了他只是披在肩上的外套衣角。
那清冷的容颜,映着雪,像天山上古老又威严的天神,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无法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侧目,看过来。
走得近了,闻歌才看见外套大衣的肩头上,湿漉漉地覆着刚融化的雪。手弯上挽着他的围巾,手里拿着一把长柄的雨伞。在她面前弯下腰,原本还如冰雪一般冷峻的眉眼瞬间柔软下来,微勾起唇角看着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认识了?”
闻歌摇摇头,抿着唇低下头,出口的却是一句完全无关的:“之前那四年在美国度过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温少远刚折好围巾要给她戴上,闻言,停下动作,就这样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以后每年,都会是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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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盘膝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手里还剥着橘子,橘香盈满了指尖,她一口一瓣,直塞得嘴巴鼓鼓的。
电视新闻上随处可见有关的雪灾报道,今年的寒冬几乎百年一遇,大雪像是永远不会疲倦,不停地下着,从未停息,让人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低温,冰冻,大雪。
闻歌咬着有些酸酸的橘子,拧着眉头看向窗外。
a市的夜晚华灯初上,温少远的客厅望出去能看到市中心一片灯火璀璨。那些灯光像是一颗颗镶嵌着的宝石,明媚又闪亮。
闻歌已经在温少远的公寓里住了好几天了,碍于这样的大雪天,交通不方便,就连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闻歌又是闲散惯了的,什么都做不了,索性就窝在房里每天就等着温少远下班来投喂。
因为她在的缘故,温少远这几天天天迟到早退。今天因为是盛远酒店的年会,他作为最高决策者,势必要在年会上待到结束为止。
原本温少远是让何兴来送饭的,闻歌想着年会肯定缺人手,这种天气哪能这么让何兴到处跑,就坚持自己下面吃。
这会吃过饭,听着电视的声音,看着窗外a市的外家灯火,心里从未有过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