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国王先生和韩诸一家依然招待着亚信王子一家。
今天国王先生的态度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
亚信王子也不再用闪闪发光的目光盯着韩诸了,他打听过了,知道这韩诸晚上是和国王先生一起睡,人家早就好上了,看来根本没他的份儿。
阿多拉公主眼睛红红的,她昨晚回去哭了一场,觉得伤心。
可怜她的爱慕,不曾表白,就已经残忍地被扼杀。
亚信王子的两个老婆依然如昨日一般喜欢韩诸,她们觉得这个年轻的女孩很有魅力,她们喜欢听这个女孩说话。
一群人去海边沙滩上玩,游泳,堆沙子,玩得挺高兴,宾主尽欢。
就在海边,韩诸和亚信王子聊起了天,韩诸本身虽然并不爱说话,可是她如果要说话,却很是能牵引别人的思路。
于是他们的话题很快聊到了命运这个富有内涵的话题。
亚信王子:“夏国人是不是很相信命运,我听说你们有一个词叫‘迷信’。”
韩诸摇头,淡淡地道:“不,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迷信。”
亚信王子摇头:“那是什么,难道你要告诉我这是一个科学吗?”
韩诸笑望着亚信王子:“我们夏国,有一门古老的学问,叫易学。我知道你觉得这个很神秘,很不能理解,可是我却认为这是一个世间最伟大的哲学。三千年前,当西方人在野森林中茹毛饮血的时候,夏国人的祖先就开始研究易学,说出了天地生两极,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样的话。在我们的祖先说出阴阳两极之后的两千四百年后,西方人凭着无数的科学实验,才开始知道了何谓阴阳正负。”
亚信王子听到这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亲爱的韩,这么说易学是比科学更伟大了?”
韩诸笑:“不,不是更伟大。这本身是两种不同层次的事物。易学是战略性的,科学却是战术性的。易学是形而上的哲学,科学是临床实验得出的结论。我以前曾深入的研习过物理学,可是最终我放弃了,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原因是,我发现世间一切的科学,研究到极致,总结归纳之后,其实就是易学中最简单的那么一句话。只是易学因为其太过博大精深,而不为常人所知而已。”
亚信王子迷茫地看着韩诸,完全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这也不能怪他,毕竟韩诸说的话,能完全感同身受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把你绕得云里雾里。
韩诸眨眨眼睛,笑望着亚信王子:“王子殿下,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亚信王子猛点头:“韩,你太伟大了!太棒了!”
韩诸笑得灿烂:“我们夏国根据易学推断人的一生,也是很有意思的。就我所知道的,西方判断人的命运,多用占星学,从判断一个人的性格入手,分析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和成就,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就是这个道理。可是我们夏国却不同,它喜欢从根本上直指命运,认为一个人的一生是先天注定的,命是一种基因,不可更改。”
亚信王子听到这里,就是再想附和韩诸,也有点不敢置信了:“不不不,韩,事情不是这样的。一个人的命怎么可能生下来就注定的。我是不信的。”
韩诸认真地望着亚信王子:“我知道你当然不信了,不过我们可以做个试验,来印证下这件事,你觉得如何?”
亚信王子疑惑地道:“好吧,韩,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在讨论这么一个深奥的话题,可是我很有兴趣陪着你做一个试验。”
韩诸点头:“好,那么王子殿下,麻烦你把你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具体时间告诉我,好吗?”
亚信王子越发的懵懂,不过还是报上了自己的时间。
韩诸其实本来是可以自己在大脑中排一个盘就此对这亚信王子的命运盖棺论定的,不过为了给亚信王子带来更大的视觉冲击,她弯下了腰,在这沙滩上为亚信王子画出了他的紫微命盘。
亚信王子原本就是只能听懂夏国话,却不会写的,如今看着韩诸用奇怪的符号画了一些非常深奥的符号,然后还写了一个奇怪的字样。他认真地望着沙滩上的那些画符,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神秘和奇妙了。
他惊奇地望着韩诸,实在是不明白这么娇美的一个女孩儿,怎么会这么神秘的卜卦术?
韩诸望着这命盘,不由笑了,这是一个金灿光辉格,太阳守命入午宫,与禄存、科权禄、左右、昌曲、魁钺加会方合此格。人命得此,主一生不但大贵,而且大富,无昌曲辅弼或见空劫则美景大减。庚辛年生者富贵全美,甲癸丁己年次之。经云:“太阳居午,谓之日丽中天,有专权之贵,敌国之富”、“巨日拱照为奇格”。
这样的一个命盘,实在是罕见的好格局,也怪不得人家生来就是在黄金堆里长大的。
只不过,这个命盘中却有一个非常有趣儿的事儿,实在是妙啊!
韩诸望着这命盘,几乎都想笑了。
亚信王子诧异地望着韩诸:“韩,你在笑什么?”
韩诸纤细的手指在那沙滩上画了画,指着那里道:“你22周岁进入大限福德宫,宫干化忌入迁移,相当于本命迁移宫武曲双化忌。加上命禄是武曲忌,相当于命禄重叠生年忌,入了无底洞。22-27周岁这5年出门都不会顺的。”
亚信王子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韩诸当下也不给他绕圈子了,直接道:“就是说,今年你29岁了,可是从你22岁开始,出门各种不顺利,虽然没有大伤害,可是小挫折不断。”
她皱眉凝视着那命盘,又看了眼亚信王子,最后大胆猜测道:“我猜你每年过生日都有刑伤,简单地说就是你每次过生日都要受点小伤。”
亚信王子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韩诸笑:“这可不是ben告诉我的,是我算出来的。”
亚信王子猛点头:“我信我信,因为很多事甚至连我的老婆都不知道!我22岁的时候过生日,被蜡烛烫到了手,23岁过生日,不小心翻车了,自己伤到了头部!当时阿拉德王室将这件事都隐瞒了下来。后来我24岁生日的时候,连蜡烛都不敢碰,蛋糕也不想吃了,结果我去吃鸡肉被鸡骨头卡到了喉咙!25岁的时候,我对生日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于是我去外面旅游,结果遇到了恐怖组织的袭击,差点被人绑架!到了我26岁生日的时候,身边包围了一大批的侍卫和保镖,结果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保镖背上,把自己碰出了血。”
韩诸闻言,忍不住想笑,不过还是勉强憋住了,满腹同情地道:“可怜的王子殿下。”
亚信王子委屈纳闷地道:“到了我二十七岁生日,我也不想过生日了,于是一大早就在医院里守着,谁知道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韩诸笑着安慰亚信王子道:“你放心,你是福大命大的格局,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小坎坷罢了。以后便是遇到一些难处,比如ben要用高射炮来射你,那都是有惊无险的,你再不必害怕。”
亚信王子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他望着韩诸叹息:“韩,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算到?”
韩诸:“是。不过有些事情,即使能算到,也不能轻易泄露。”
亚信王子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刚才说,命是天生注定的,不可更改的。可是我却有一个疑问,比如我们阿拉德国有一些士兵,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将他们派到了充满恐怖组织的阿苏汗地带,结果他们全都死在了那里,最惨烈的一次,几千士兵全都阵亡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命中都该死吗?”
韩诸听到这个问题,淡笑了下。
这是一个非常经典的问题。
她胸有成竹地道:“我相信你的几千士兵,这其中命中必然有些不该死在那里的。可是不该死的人却死了,这说明命之说不可信吗?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