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胁迫的待遇果然不好,吃得甚至不如阿尔曼投喂的那种一步到胃的液体。
哪有人吃青草的?并不是什么煮熟之后可就将就着咽下的野菜,而是货真价实可以把嘴皮给划破的青草!
人在屋檐下,都不得不低头,何况我现在还是被绑架的状态?有得吃就不错了。只希望阿尔曼愿意来救我,这个坏蛋头子也不要提太过分的要求去为难阿尔曼。
苦着一张脸,我不嫌麻烦地把青草捏碎,混着清水一口一口地使劲咽下去。
牛兽人卢卡见我把青草全部吃完,非常的开心,拉着我分享他吃草的吃后感,“要我说,是牛就得吃青草。看你把我准备的都吃完了,看不出来,你这个人类也有这么好的品味。”
等等,也就是说我吃的东西都是按照投喂者的喜好来的?看着切斯特手下一溜的食草性兽人,看来我今后吃草的日子多了去了。
后面我才知道,吃草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
po18u.)顿顿都吃草。也不知道等阿尔曼把我救出去以后,我又得瘦多少,约书亚又得给我准备什么营养剂。
可与青草相比,味道一言难尽的营养剂倒也好吃上许多。
卢卡没发觉我正一脸菜色,还在一边努力地对我安利着他买回来的青草,“这是我上次去塔尔塔山买回来的,他们家的青草口感水润多汁,而且极易饱腹,我每一顿只需要吃五公斤。”
够了兄弟,无论是我,还是读者,都对你的食量不感兴趣,就是这无良的作者要凑字数,才写出来的,你收敛收敛的了啊!
青草那苦涩的味道一直留在口中,我拿着清水清洗了好久的口腔,才勉强把那味道冲淡。
我有些怨怼,如果我是这世界土生土长的人类,就不会对这种待遇产生愤懑的情绪,不会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乖乖等着主人的投喂即可。
不用知道被主人拱手送人的难过,不用体会同类死亡的痛苦。为什么偏偏是我要遭受这些?我甚至在怨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就那样死在重重的土堆里。
话唠的卢卡察觉到我身上的低气压,连忙闭上了嘴,默默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我暂居的地牢。
没错,是地牢。
作为被绑架的肉票,我可没资格高床软枕地睡着,现在睡觉能有一张布盖在身上,我都要高兴地哭出来。
地牢里阴暗潮湿,时不时还有没有分化成兽人的老鼠从小道上飞快地蹿过。地面湿乎乎软嗒嗒的,衣服自打进去了以后,就一直湿漉漉地沾在我的身上。
数着进餐的次数,大概是吃了八顿青草,过了整整三天。
就在我生无可恋地迎接第九顿的时候,塞西莉娅把我从地牢里带了出来。
“高兴吧,你的饲主来见你了。”她一改宫里的女仆装,一身黑色皮衣加短裙,愣是变成了一个高冷的坏女孩。
听到她说的话,我没有多兴奋,阿尔曼只是来‘见我’,并不是救我出去。
所以我就只是冷淡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就乖乖地跟着她来到了我最初醒来的那个地方。
侧身看了我一眼,应该很满意我这么听话,不需要她多做解释。难得的,她对我的脸色好看了不少,“放心,我们的目标从来都只有安斯艾尔一个。只要你的饲主同意我们的要求,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你。”
勉强地牵起嘴角,对她笑笑,“我知道了,我不会做一些无用的反抗,那个侍从就是我最好的教训。”
早就坐在主位的切斯特笑眯眯地看着我和塞西莉娅的互动,“莉娅,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