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同另外一名金狼宗修士依言离开了房间。
然后二长老往前走了两步,道:“四十年前,你曾经在星星峡四城以及青木城中搜寻炼制筑基丹的材料,对不对?你还动手伤了青木门的修士,对不对?你根本便是同金狼宗有宿仇,因此金狼宗四人才会来寻你复仇,却被你尽数击杀。然后你又去将金狼杂货店劫掠一空?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叶长生却一脸随意地道:“筑基丹之事,乃是在下隐私,并不方便告诉阁下。至于我有没有伤青木门修士,和此事完全没有关系。金狼宗和我从来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只是在开店之事上,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摩擦而已,因此他们并未来寻我复仇,我也没有击杀他们,更不用说什么劫掠金狼杂货店了。二长老,说话要凭证据,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为了为郑明德出手对付在下道侣开脱,便拼命往我头上栽赃?”
二长老淡然的脸再也难以保持平静,庞大的威压蓄势待发,平静的语音中蕴含着无穷的怒火:“小辈,你说话实在很不好听,须知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说的便是你这般人。哼,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和金狼宗刚好有旧怨,然后他们的修士在来询问你一些事情以后,便即凭空消失,肯定便是你动手的。”
叶长生哈哈大笑,道:“敢问,二长老您有什么证据吗?人证或者物证?口说无凭,查无实据,只要您能拿得出来证据,我便服气了,否则,便是你们将郑明德深深藏在剑宗内部,他也躲不过我的手段。”
他的语意一开始还透着几分压抑的欢畅,到最后之时,却越来越凌厉,等到说到“躲不过我的手段”几字之时,杀意已经显露无疑。
二长老哼道:“很好,这事情你不承认,只要有一件事情你肯承认便是。五十多年前,你本来在青木镇开店,为何好端端忽然在一夜之间,将杂货店关闭,远遁他乡?”
叶长生道:“开店与否,住在什么地方,均是在下的自由,却是不劳二长老关怀。”
二长老冷森森地道:“据金狼宗的人说,便在你离去的前一天,有一名金狼宗的修士在青木镇失踪。而他在失踪之前,曾经去过你的杂货店。这事你作何解释?”
叶长生一脸迷茫道:“什么金狼宗修士?我开店每天有那么多人来,而且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记得住?”
二长老见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个一干二净,登时心头火起,只是想到此人身后的秦落霜,便又有些郁闷,强自将怒火按捺下去,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了么?”
叶长生摇头道:“那些事情我并未做过,如何承认?二长老,您还是不要东拉西扯了,赶紧告诉我,你们准备就郑明德之事,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二长老望了秦银霜一眼,便见秦银霜走了过来,道:“叶长生,纳兰姐姐之事,我也深感遗憾,只是事已至此,再追究责任,对纳兰姐姐也没有什么好处。我剑宗答应你,以全宗之力寻找救治纳兰姐姐的办法。而郑明德会在宗门中闭关一百年,期间他绝对不会踏出洞府一步。此外,我剑宗还可以提供几样法宝,供你渡劫使用。”
叶长生心中微怒,冷冷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姐姐的意思?”
秦银霜不敢看叶长生的眼睛,低声道:“是我的意思,但是我姐姐默认了的。”
旋即她又道:“只要这件事情你不再追究,此后我剑宗会同长生杂货店大力合作,以最优惠的价格提供材料灵草等。”
叶长生怔怔地立在当场,良久,他才道:“很好,你姐姐肯认便好。她昔曰助我不少,如今她让我放弃这一段仇怨,我也无话可说,就当一报还一报了。只不过,合作之事,我长生杂货店却是高攀不起了,两位,请便吧!”
秦银霜眸中有惶恐不安闪过,只是叶长生并未发现。
二长老道:“如果你同意放掉连城玺,那么你昔曰所做的那些事情,金狼宗可以当做都没发生过,并且此后不会再寻你的麻烦。”
叶长生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真是笑话,我还没要去追究金狼宗的责任呢,他们居然敢来寻我的麻烦。连城玺便留在这里了,便是那大胡子,他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此间事了,定然会好好炮制于他。”
二长老脸色一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闭住了嘴巴,悻悻地哼了一声,向外便走。
出了房间之时,虬髯大汉满脸希翼地迎了上来,却看到二长老一张脸耷拉地老长,于是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往叶长生房间望了一望,却并未看到叶长生将连城玺放出来,于是慌忙问道:“敢问二长老,那叶长生怎么说?”
二长老沉默了下,道:“你赶紧回报金狼宗,就说这事我做不了主,让他尽快联系鄙宗宗主或者落霜仙子来处理此事,距离他说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两天了。另外,你们提供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却有证据的,他一口咬定不肯承认,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了,你自己小心一点,他对你怨念很深刻。”
虬髯大汉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立刻快步向前赶去。
时间已经很紧,他虽然对于二长老的办事能力极度怀疑,但是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立刻利用传送阵传送回金狼宗,然后向宗主禀告此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