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皇上笑眯眯与穆戎道:“此前有消息传来,那宝藏找到了,号称当年有金山银山,不过虚张声势,其实才几样西域来的珠宝,一些金子。”
穆戎笑道:“便是少一些,总算也有所斩获,恭喜父皇。”
皇上哈哈笑道:“也是,朕不诓你,到时运过来,分你一半。”
原来二人还有这秘密,太子抬起头:“父皇有宝藏图,竟也不与儿臣说?也好让儿臣出分力啊。”
皇上道:“你平日里繁忙,又要念书又要学治国,还时常去衙门视察的,朕怕你累坏了。”
太子无言。
他倒是不怕穆戎累坏。
穆戎背地里做的事情只怕更多呢!
三人说得几句,穆戎与太子便告辞走了。
到得殿门外,太子回头看着穆戎:“卢大人当年是你侍卫,孰料后来官运亨通,竟能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今次抓到魏国余孽,又算大功一桩了,得升到兵部去了罢?”
穆戎道:“升不升,都是父皇做主。”
他嘴里都是以皇帝为尊,可事实上,做得哪样事情不是自己自作主张?
这次抓魏国余孽,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太子淡淡道:“也是。”又问他,“今儿弟妹不曾来?”
“她最近身子不舒服。”
太子哦了一声:“那是该好好歇息了。”
他转身走了。
穆戎看着他背影,眉头皱了皱。
有什么一闪而过,叫他心头一紧,可很快他又舒展开,前往慈心宫,坤宁宫,去拜见皇太后与皇后。
等到下午方才回来。
姜蕙见到他,迎上去道:“我刚刚想了想,假使叫我见见外祖父,或许能叫他供出一些事情呢。”她顿一顿,“但也求殿下一件事,倘若外祖父说了,能不能放他自由?往后叫他隐姓埋名,却别处安享晚年。”
总是自己的外祖父,母亲定是惦记的,看她却不想母亲的生活被打搅,外祖父便安安静静走罢。
走得远远的,只当从来不曾寻到他们。
穆戎道:“也可,过段时间。”
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他不想出什么差错,再者,卢南星已把梁载仕转移到十分隐秘的地方,谁也找不着,若是带姜蕙去,怕中途出意外。他便算有许多暗卫,可旁的人也一样有。
姜蕙明白,点点头。
她上去给他脱了外袍,说些琐事:“没几日,我姑姑就要嫁人了,那张家早早送了请帖来,原本我该是在娘家小姑房里的,可祖母好似也希望我去张家吃喜酒,便是给她面子了。殿下去不去?”
穆戎没多想:“去罢。”
姜蕙一喜:“真的?”但语调一转,“便是殿下肯,也只我去。”
穆戎奇怪:“为何?”
“也不能太给面子,那张家又不是皇亲贵族,殿下不必亲自去的。”她笑了笑,“我去就行,足够了。”
虽然穆戎大方,可有些人,只要给他一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的贪心永无止境,她还不肯穆戎前去呢。
穆戎笑起来:“那你还问我?”
“想试试殿下。”她俏皮一笑。
穆戎伸手捏捏她的脸:“试出什么来了?”
“试出……”她人凑过去,坐在他怀里,“妾身觉得,殿下还是挺喜欢妾身的。”
穆戎心里欢喜,却道:“谁喜欢呢,真够不要脸的!不过看你祖父祖母面子罢了。”
她轻哼一声,不承认就算了。
待到第二日,姜蕙将将用过早饭,却听外头一阵喧哗,金桂急匆匆的跑进来,面无人色的道:“娘娘,有一队禁军来了,说请娘娘即时入宫呢!”
姜蕙道:“可知何事?”
“不知。”金桂心想,一个个看起来都挺凶的,倒不知谁派来的人。
姜蕙不慌不忙起来,走到外面。
禁军头领道:“还请娘娘赎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姜蕙挑眉,“殿下可知?”
禁军头领一抱拳:“与殿下无关,乃太后娘娘下的令。”
姜蕙心想,莫非是关乎魏国余孽?
毕竟是昨儿抓来的,听穆戎说,已经派人去审讯。
难道有人把她招了出来不成?
虽然这么想着,她立得更直,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皇祖母下令,自当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