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病倒在床,父亲在大牢中,真的没心情跟他亲热。
他也没心情,富通随时会易主,黎玺祺的失踪背后不知有什么阴谋,此时他更想静静地搂着她,体味宁谧温馨,可是,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盈满忧伤哀虑,他又想带着她放纵——苦中作乐!
不容她再抗拒,他把她抱放到楼梯扶手拐角,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别……”阮卿卿低叫,喊声像呜咽在他喉间低徊,落在黎俊柏耳中,是抗拒,更像是娇软的诱惑,原来只是细小的火星子般想亲热的念头,顷刻间变成滔天大火,再不得了许多,不管不顾作弄起来。
阮卿卿没想到他竟然强硬地胡来,怔神已被他攻占,无法再抵抗。
他的动作又快又生猛,飙车时的狂野激烈,汽车挂了五挡,油门踩到尽头,一路疾驰,心脏高高吊起,整个人腾空一般,呼吸时断时续,认知世界在瞬间凝聚了太多东西,热力的释放,果敢的魄力,精采的燃烧……蓬蓬勃勃在空气中化开来。
阮卿卿不太习惯这种极速的感官刺激,莫名有些害怕,双手紧抓着黎俊柏肩膀,颤抖着,像秋风里枝头的落叶。
女人越是情怯,男人的占有欲越重,黎俊柏觉得忍不住了,某个不安份地物-儿叫嚣着要爆炸,前一晚失控时的景象浮上脑海,他竟然想再次演绎,他想看阮卿卿在他身下像惊惶的小兔子一样无助,想看她眼角流泪,楚楚可怜的样子。
……
黎俊柏停下来时,阮卿卿长松出一口气,又羞又恼捶打他。
得让脑袋清醒一下,不然……黎俊柏抱了阮卿卿来到半楼梯处,打开窗户透气。
窗外灯火星星点点,夜空安宁静谧,冰凉的夜风吹来,濒临爆破焚毁的血液恰到好处地被冷却,微醺,十分清爽。
“这次危机解决后咱们就结婚。”黎俊柏有些懊丧。
他在向她求婚,阮卿卿心脏怦怦乱跳,两人之间没有误会障碍,结婚顺理成章,仍止不住感到很快活。
男人年轻英俊,卓越出色,一举一动莫不赏心悦目,不论何时,便是泰山崩于前,他亦从容淡定,举重若轻,能被这样的男人爱着,死而无憾。
阮卿卿把脸深埋进黎俊柏胸膛,轻嗅着他身上诱人的草木清香,低低道:“好。”
“我好像万里长征终于走到终点,这回,再不给你离开我了。”黎俊柏低笑,揽紧阮卿卿,自信而霸道地宣告。
也不可能离开他了吧?结婚后,一辈子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不会变心,自己更不可能变心。
两人亲密地依靠着,直到剧烈的争吵撕扯的声音从走廊那头渐来渐近才急急分开。
“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我绝不堕胎。”女人的声音尖锐高昂。
“未婚生子,社会上的人会怎么看你?老头子会怀疑的,小瑛,哥求你,先打掉,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已经布置好一切,老头子也不能拆开咱们,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结婚后,你想生多少个孩子由你。”男人低低地急促地哀求,听那语调,都快要给女人下跪了。
是陈玘和陈瑛。
怎么那么巧,总是听到这对兄妹的壁脚,阮卿卿和黎俊柏面面相觑。
碰面了太尴尬,只能往下一层楼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