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雯不是嫁给黎成祥的吗,怎么还能给阮绩民生女儿,又是什么时候生的?什么时候调包的?阮卿卿一肚子疑问。
徐凤英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她没问沈佳雯嫁给黎成祥后怎么能给阮绩民生孩子。
女儿今年二十一岁,调包的孩子一样大,沈佳雯嫁给黎成祥才二十年,她是在嫁给黎成祥之前生下阮绩民的女儿的。
“你怎么能肯定是沈佳雯生的?沈佳雯是哪时候给你生的女儿?”
“我除了你,只跟沈佳雯上床过。”阮绩民看看阮卿卿,羞愧地低下头。
阮绩民接到徐凤英电话说要和他结婚,兴奋得扔了沈佳雯飞奔回徐凤英身边,沈佳雯打电话哭求,说她已怀了他的孩子,他心里眼里只有徐凤英,何况徐凤英也怀了他的孩子,自然不会回头。
在徐凤英怀孕到生产期间,他一直呆在她身边照顾她,没再见过沈佳雯,沈佳雯是什么时候生的女儿他也不知道,出生时间应该和徐凤英的女儿差不多日子,因为他在和徐凤英上床的第二天晚上和沈佳雯上床的,并且只有那一次。
后来和沈佳雯再次发生关系,是在五年后,那时沈佳雯已嫁给黎成祥,黎成祥心系亡妻,极少和沈佳雯同房,而徐凤英一直对他冷若冰霜,两人各有所需,又走到一起。
“她后来没提过给我生的有一个女儿,我以为她那时打电话说怀孕了是骗我,也没问。”阮绩民头越垂越低。
他不像在说假话,难道说,调包两个婴儿的事跟他无关,如果不是他,又有谁有那便利调包,阮卿卿有些不解。
徐凤英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朝阮绩民招手:“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雷霆暴雨之后,突又换了和风细雨。
“凤英,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你把我光着身子赶出房门,我很伤心才做错的。”阮绩民哭了,在徐凤英膝前跪下,泪水冲刷过脸庞抓痕上的鲜血,淋淋漓漓,可怜又可悲。
阮卿卿在心中叹了口气,放轻脚步悄悄往外走。
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夜深了,城市沉浸在灯红酒绿中,奢靡的微醺风情流淌在空气里,阮卿卿拉了拉围巾,刚想走向汽车,又忽地顿住。
十几米开外一辆白色汽车停在路边,夜色里看不清,似是黎俊柏的宝马。
阮卿卿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车窗在她靠近时降下,熟悉又陌生的清峻眉眼,阮卿卿怔怔看着,心底再次尝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该走过来的,她和他的过往已被他残忍地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他们只能是陌路人。
阮卿卿回转身,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紧接而来,她的手臂被捉住,随后被狠狠地扳转过身体。
他捧起她的脸,定定看她,路灯晦暗不明,他的眸光冷热交替,阮卿卿咬了咬牙,强忍着扑进他怀抱的冲动,默默拍开他的手,再次转身。
她没能走开,这次,他一个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用力扳住她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挣脱。
“卿卿,你出国去吧,别渗合,别淌浑水,好不好?”他几乎是乞求的口气,悲怆的气息扑面而来。
为什么要来找他,要这样跟他说话,阮卿卿苦笑了一下,轻摇头:“黎俊柏,我走不了了,就在刚才,我刚刚得知,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
她已经得知了,那么,敌对的局面无可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