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当回事,没想到居然连离王世子都要跟着学了,这还了得。
就算那姑娘再好,那也名花有主了,哪能用这样的龌龊手段强占,皇家颜面何存?
想到离王世子真那样做了,处罚不是,不处罚就更不行了,不然君威何在?
然后,皇上就恼了义安侯府了,喝醉酒了就能认错人,胡作非为吗?
好歹也是一侯府,难道主子喝酒时,身边都没几个人伺候,都不知道将人拉开吗?
越想越觉得这事可疑之处太多了,但皇上也不想深究,离王世子酒都抱回去了,指不定已经喝着酒,在去找那姑娘的路上了,他
不好处罚离王世子,义安侯府他还不带犹豫的,正好杀鸡儆猴,肃杀这股不正之风,把离王世子的邪恶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再然后,义安侯府就被贬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义安侯府都没有补救的机会,被贬的圣旨就送到手里头了。
义安侯夫人肠子都悔青了,娘家侄女再好,能比侯府爵位还要重要吗,能比儿子的前程还要重要吗,刚进门就给侯府惹祸,简直
就是个丧门星。
再多的疼爱,随着侯府倒霉也没了大半了,而且这事是她一手促成,义安侯埋怨她了。
一晚上,义安侯夫人翻来覆去睡不着,气的心肝肺疼。
第二天,她来伯府了。
本来,老夫人不打算见她的,但是义安侯府被贬,也算是遭了报应了,她心情好,她倒要看看义安伯夫人有什么话可说的。
丫鬟禀告义安伯夫人登门,明澜正在吃燕窝粥,三两下扒拉完,就去长松院了。
两人在长松院前不期而遇,明澜笑容灿烂,福身道,“见过义安伯夫人。”
一个伯字拉的很长,声音又清脆动听,听的义安伯夫人额头青筋暴起。
“好!好一个顾二姑娘!”
她一口银牙险些没咬碎了。
明澜笑道,“托义安伯夫人的洪福,我很好。”
义安伯夫人真恨不得将明澜撕碎了,袖子一甩,就迈步走了。
明澜轻缓了脚步跟在后头,就冲义安伯夫人这样子也知道她不是来赔罪认错的,她担心的是义安伯夫人要接茂哥儿回去,毕竟现
在没有把柄能让她投鼠忌器了。
不过只要有她在,她就别想再靠近茂哥儿一步。
屋内,老夫人正端着茶,轻轻拨弄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在待客上,这是件极其失礼的事,意味着轻蔑和不待见,义安伯夫人
也知道她来靖宁伯府没好事,只是心里头气不顺,有些话不吐不快。
她也没有行礼,冷声道,“我不明白我义安侯府和靖宁伯府是亲家,为何要闹到鱼死网破的境地,害侯府爵位被贬,对靖宁伯府
有什么好处,将来义安侯府不还是给茂哥儿继承吗?”
老夫人看了义安伯夫人一眼,将茶盏放下,轻笑道,“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难得义安伯夫人你还将我当三岁孩童哄。”
明澜进屋,正好听到这一句,忍不住扑哧一笑。
周嫱作贱茂哥儿是她和顾如澜亲眼所见,事后义安侯府非但不认错,还倒打一耙,明着答应伯府半年之内不让周嫱怀身孕,最后
全是糊弄,她说这话,要是有人信才有鬼了。
将来周嫱生了儿子,伯府爵位会轮得到茂哥儿继承?
他能护着一条小命就不错了,将来义安侯府再大的家业也没他的份,随便给点就给打发了,既然爵位不是茂哥儿的,那他们有什
么下不去手的?
义安伯夫人气的倒仰,“茂哥儿是我们侯府长子嫡孙,爵位不给他继承还给继承?”
老夫人看着她,脸色微冷道,“可没谁府上长子嫡孙会给表姑娘作贱的!这样的表姑娘,乱棍打出去,一辈子都别想进我们伯府
半步,义安伯府倒好,帮着护着不算还要迎娶进门,义安伯府当真以为我们伯府就这么好欺负?!”
义安伯夫人拳头攒紧了,眼神冷的骇人,“果然我们义安侯府被贬是你们靖宁伯府害的!”
“轰出去!”
实在听不下去了,明澜吩咐道。
丫鬟婆子面面相觑,然后望着老夫人,伯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轰过什么贵夫人啊。
老夫人拨弄佛珠不说话,算是默认了,王妈妈摆摆手,丫鬟婆子就过来请义安伯夫人走了。
左右都撕破脸皮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义安伯夫人几时受过这样的待遇,羞辱至极,她指责明澜心狠手辣,明知道周嫱怀着身孕,还故意放鞭炮吓的她险些小产,本来
还想给她留几分颜面,看来伯府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