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茶的脸上闪过一瞬错愕,正准备弯腰捡起,听到他开口,沉声叫她:
“小番茄。”
“什么?”
“你又撩我。”
“我哪——唔!”
最后一个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他长腿迈了两步上前,狠狠箍住她的腰,柔软唇瓣贴上来。
下巴被钳制不得动弹,他来势汹汹,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只一味的要她接受。
舌尖一遍又一遍描绘她的唇形,她紧贴在他胸口,被迫仰着头。双眸对视,谁都没有阖上眼,他眼中暗潮汹涌,光芒愈盛。不断从她口中汲取氧气,继而又渡回来,要她不得不依附于他依靠于他……
灼热的呼吸打在鼻翼两侧,她费力的环着他的腰,仿佛要就此陷进去。
亲昵的舔、吮、剐蹭,毫无章法又有迹可循,她一项一项的接受,茶色瞳孔清亮,眼眶湿润,如同一汪清澈泉水。
站在超市的出口,周围人来人往,眼光异样,他们视而不见。
……
短短几分钟,漫长的几世纪。
他微微松手,抱着她,鼻尖与鼻尖相对:“……先要一点利息,回去慢慢补。”
徐若茶双臂用力,抱紧,声音近似呢喃:“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应了一声,从喉咙中溢出,微微的震颤令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发酥。
胸口起伏还是明显,脑袋一阵发晕,尚未从缺氧的感觉中离开,意识反而愈发清醒:
“那你说出来。”
他笑,像大提琴的低音部,华丽而低调:
“明白了,你说你迫不及待要做虞太太。”
*
虞沉再没了顾忌。
放假的前几天,他找各种理由去见她。那天从超市过后,每天打卡一般早早来到她家楼下,要出门要写作业要去疗养院,全部都要他在身边才行。
徐若茶发现这样一来效率着实低了不少。
比如她正在洗衣服,会被突然从身后抱起来放在洗衣机上袭吻;题解了一半,思路会被他不一样的解法打断;切菜切一半,整个人都被囊括在他怀里,握着她的手把菜切的七零八乱……
不胜枚举。
他会要她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抱着她窝在沙发里看整个下午的历史书。
会在下雪的时候帮她把帽子和手套戴好,牵在身后像牵着自己的小朋友。
会在她发烧的下午坐在床头,喂她吃药,摸着她的长发轻声讲故事。
喜欢是洪水猛兽,一旦被放出,再也不能控制。
她可以从他眼中看到一日比一日更加内敛磅礴的感情,也可以听到自己心中花开的声音。
虞沉依旧很忙,薄修永的电话时不时打来,很多时候只是在中午抽出一点时间陪她吃饭。
陈欣怡的手术,时间安排很匆忙,就定在半个月后。
手术安排在早上八点,她翻来覆去半个晚上没睡着。虞沉很早就来接她,买了早餐,仿佛一切如常的样子。
徐若茶没说什么话,默默的吃了东西,提早就等在医院。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她没有做什么事,乖乖坐在一旁专注的等。
主刀医生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摘了口罩,脸上带着笑意:“小姑娘,你妈妈的手术很成功。”
她秉着呼吸听,那一刻心口的重石终于落地。
说完这句话,他的笑意敛了些,似乎是抬头看了一眼虞沉。
医生把头套也摘掉,发丝半濡湿,沉吟着如何开口:“以后要常陪着妈妈……上了麻药她还在叫你的名字。”
虞沉摸她的头:“现在放心了?”
她唇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抱住他一只手臂:“福星先生,自从认识你,一直都有好事发生。”
他睨她,黑眸里有了笑意:“现在知道说好听的哄我了?刚开始是谁那么不乐意要我做同桌。”
“是我是我是我,”她皱了皱鼻子果断承认,很快又笑眯眯:“我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医生一直站在一旁,有助理送水过来。
虞沉没有多说,拍了拍她的背:“去看看陈姨?我接个电话,马上过去。”
她点头说好,很快找护士去了。
背影很快消失在手术手外,他的表情又恢复漠然,看向旁边的医生,“辛苦了,您有什么话请直说。”
*
陈欣怡恢复的不错,气色一点点好起来,只是经过一场手术,瘦了不少。原来的衣服穿起来都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