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茶停下脚步,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书包她放在腿上抱了大半个中午,谨慎的小样子实在可爱。
拉开拉锁,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袋。她塞到他怀中,“回家再看可以吗?”
刚才没有拿出手的原因就是因为人太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大家都在拆礼物,到时候又要起哄。
虞沉挑眉,“不可以,都送给我了还不许我拆?”说着就三两下把包装拆开,徐若茶抢了一下没抢到,反而被他箍着手腕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一个深蓝色的东西。
展开,一条厚厚的深蓝色围巾。样式简单,精巧大方。
“那个……冬天了,挺冷的。”她窘迫的不行。思忖来思忖去,认为还是心意最重要。前两天放学就特意绕路去了疗养院,打着幌子和陈姨学针法。
这是徐若茶长这么大第一次亲手做东西,她织的慢,有的地方织不好就拆了重新来,连着好几个晚上熬了夜。
即便成品还算看的过去,心里也还是满满的惴惴不安。
他缺什么呢……他连校服都有十套。
虞沉意外了一下,“这是……你自己织的?”
徐若茶小幅度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补充道:“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不戴的。”
他把围巾塞回徐若茶手中,言简意赅:“不会,帮我戴。”
她愣了一下:“今天不冷的……”现在出门戴这么厚的围巾,会被人当成蛇精病吧。
他却微微弯了身子,眸光凝在她身上,意思很明显。
徐若茶的紧张忽然有了纾解的地方,唇畔忍不住的上扬,心里头咕嘟咕嘟,甜的冒泡泡,连手脚都发软。她踮起脚尖来挂上去,松松的绕了两圈。
围巾被柔顺剂浸泡过,软软绵绵还有淡香。
方煜他们走在前头见不着人影,又返回来叫人:“嘿!别腻歪了啊!这么多人呢也不害臊。”
虞沉让她站在自己身后,把那些戏谑打趣的目光挡了一大半。
咎子昂一惊一乍:“卧槽阿沉你脖子上多了个什么玩意儿!我又眼瞎了吗!你竟然戴这么娘们兮兮的东西!”
路南眼疾手快的拍了他一掌:“多吃萝卜少放屁!这下找到你没有女朋友的原因了吧。”
……
滑雪场在郊区,虞沉惦记着送她回家,两人五点钟就从山上下来了。
沿着长长的山路慢悠悠往下走,下午摔了几下,现在身上还有点痛。这个点没人上山,下山的人更是少得可怜,从旁边的护栏望出去,幽深的峡谷还有成片的绿荫。
虞沉忽然停住脚步,走在她前面完全蹲下:“上来。”
徐若茶怎么好意思要他背,“我不累,自己可以走。”
他“啧”了一声:“徐小姐,我在追求你啊。”
徐若茶又有血压飙高的趋势,孤男寡女两个人,虞沉主动起来她根本招架不住。到时候变成鸵鸟就不好了……
她缩了缩脖子,直接越过他小跑了两步:“别乱说话啊,我才不和你玩。”
谁知道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一个打横抱起来。突然脱离地心引力,她吓得抓紧虞沉的衣领。虞沉抱着她转了两圈,连声音都带着笑意:“不要我背?可以,抱着下去也一样。”
“背!背!”她害怕掉下去:“我要悔棋重新选!”
虞沉稍一松手,她的手臂立刻环住他的脖子。
“你耍流氓。”他收紧手臂,恶人先告状。
她又气又羞,涨红着脸为自己辩解:“我耍流氓你还耍赖呢!”
虞沉被她逗的朗声笑起来:“怎么这么不禁逗。”
和能令人发疯的公主抱比起来,显然是趴在他背上要好接受的多。她忿忿的转移阵地,被他背着,走长长的盘山路。
虞沉走的不慢,但却很稳,她几乎没有感受到颠簸。刚开始还觉得手脚无处安放,很快就适应了。
在他耳边轻声问:“虞沉,我给你做长寿面吃好不好?”
中午是订了饭,也有蛋糕。但她注意到他没怎么吃,也没有长寿面。可是过生日怎么能不吃长寿面?
他略有意外:“你会做饭?”
她轻轻哼了一下:“我在家都是自己做饭的。”
虞沉发出一声轻笑。
“笑什么?”她拍拍他的肩膀。
“笑我自己,一不小心捡到宝藏。”
徐若茶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几遍才想明白,又闹了个大红脸。
从郊区回市里还有很远,虞沉也不打车了,两个人直接坐着保镖的车回了家。送她回家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进家门。
房子不大,八十平米左右。装修简单齐整,井井有条的感觉。徐若茶给他倒了水,要他自己随便看,自己则熟练的系好围裙,从冰箱里取出材料码放好。
虞沉就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沸水起了蒸汽,雾腾腾的从锅里升上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有规律的切菜声,咕嘟咕嘟冒泡的水声。
他忽然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她听:“你要快点喜欢我,我怕自己发疯。”